的交集才多起来。
可如今这田恒对白宸的关注似乎早了些,不过这一世剧情已经被改变,白宸锋芒也已然露出,得到关注应当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叶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白宸见她沉思,继续道:“不过我总是觉得田恒好像十分痛恨我,此事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直觉。”
叶重皱眉,如今的白宸并未对他做出什么过分之事,若说痛恨,实在不该,难不成他还能未卜先知,知道白宸会灭掉姜国?
……
这想法虽是灵光一现,却令叶重有些重视,既然她可以从异世而来,先知剧情,那么怎么不能有一个人也同她一样呢?
若当真如此,田恒对白宸莫名其妙的敌意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这等事太过荒诞,不能为他人言。
可也不能就这般放任下去,田恒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白宸的对手,若坐等他强大,不若提前将此人的威胁解除。
接下来几日,二人并未启程,而是在客栈中常住,谢伟不时会从姜国传回书信,报告他在姜国朝堂上“据理力争”得来的结果。
这谢伟也是个人才,到了姜国之后,未曾觐见姜国国君,首先去了白宸原先的府邸,他先是哭天抢地痛斥姜国国君虐待赵国质子,而后又装作寻不到人,上大殿上问姜国国君要人,闹得姜国人尽皆知。
赵姜二国许久不曾开战,姜国国君又近暮年,贪恋美色美酒,谢伟这一问,当时便愣住。
还是孟尝君上前惊讶道:“怎么?公子宸竟不在姜国了么?”
这时太子田恒也上了殿,谢伟一个箭步上去便将田恒抱住,哭诉田恒对白宸痛下杀手,破坏两国情谊,用心险恶,恐怕是想自己当国君了!
他哭声惨烈,嗓门又大,喊得田恒大怒,国君面色也是不好看。
在场唯有孟尝君挑了挑眉,心下却骂着谢伟红口白牙,忒不要脸!
姜赵二国乃是世仇,不打架便不错了,哪里说得上有什么情谊!
可他又不是完全胡说,在战后,二国为了讲和,确实象征性地互送过一些代表友好的物件,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做给其他国家看的。
而这谢伟更厉害的是,居然说中国君的心事,他已然年迈,心中早就觉得这几个儿子都盼着他早死。
田恒正寻到机会将谢伟一脚踹开之际,那上方的国君问道:“太子,你到底有没有追杀赵国质子?”
甩掉谢伟这个狗皮膏药,田恒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衣裳都有些凌乱,他微微整理后道:“是儿臣追杀于他,只是因为儿臣认为,此子乃是祸害,断不可留!”
国君道:“何出此言?”
一位从小便被送来姜国为质子的公子,有什么可祸害的,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强?但是目前因为两国有约,冒然诛杀质子,无异于向赵国宣战。
田恒:“儿臣听闻,赵国太子已经将白宸过继给王后,如此以来,他便是嫡子,乃是赵国未来的国君,儿臣怎能留他?”
国君没有说什么,似有赞同之意。
这时孟尝君轻笑一声,国君转头看他,“孟尝君似有异议?”
孟尝君道:“公子宸继位赵国国君,于我姜国有利而无害,不知太子为何执意要杀他?”
国君:“此话怎讲?”
孟尝君继续道:“如今姜、赵二国已经息战十年,赵王近年来有两国交好之意,何不顺手送一个人情,将公子宸送还赵国,想必公子宸定会感念王上的恩德,反之,若是依太子之意,追杀公子宸,便是向赵国宣战之意,若那时赵国攻打姜国,岂不是我们白送他的名头?”
“七国之间早有盟约,若是其中一国擅自攻打其他国家,便会被剩余的五国群起而攻之,太子执意要追杀公子宸,挑起祸端,难道想看着姜国被其他国家所灭?”
七国之间的盟约,乃是任何一国都不愿看有一个特别强大的国家,所以推选出来的制衡之术,原剧情中田恒偷跑到姜国送死,却也悄悄给其他五国送信,表明自己即将赴死国灭的消息,姜国乃是被灭之后复国,当年其余五国并未为姜国报仇,于是招致被那时白宸统治下的赵国欺压的下场,于是这次田恒的信一发,五国均发兵赵国。
田恒不屑道:“七国各怀心思,盟约并不可靠!”
若是可靠,前世他的姜国怎会被那白宸灭了一次呢?
孟尝君笑道:“大国盟约在太子眼中都不可靠,那什么是可靠的呢?”
他又拱手向姜国国君行了一礼,道:“王上,公子宸身居姜国数年,他此次回国,我们非但不应阻拦,还应护送他回去,此举方显我姜国仁义之道,也令其他国更无发兵理由。”
孟尝君还未说出口的一点,便是若有一日姜王欲杀他,赵国也算是他的一条退路。
上面的姜王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王座后隐隐传来啜泣之声,姜王忽然慌了神,丢下这殿上的几人,转身向后走去。
姜王做出此等举动,殿中三人神色各异,太子田恒恼恨,孟尝君微微一笑,而谢伟更是将脸埋在袖子里笑了起来。
果然,姜王再次出来之时,道:“此事就此作罢,寡人不再追究,不过要让那赵国再送一名质子过来,这事便由孟尝君去办吧。”
孟尝君行了一礼,“是。”
太子田恒还欲再说些什么,只见姜王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便又转去殿后了。
田恒凶狠地瞪着那王座,似乎要透过那椅背,用目光杀死里面的人。
谢伟被田恒的目光吓了一跳,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