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信不信我告你妈去。”青依哼着别过小脸。 “嘿嘿,儿大不由娘。” 崔质强一脸坏笑,晃悠着膀子,很嘚瑟的样子,又说:“咱们也好久不见了,互相倾诉下衷肠啊!” “贼心不死!”青依噗嗤笑了。 “小田啊,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聊,别吵架。”崔质强冲着牛小田交代一句,又对凌若兮道:“嘴巴严点儿,敢出去乱说,后果自负。” 此刻的凌若兮,早就吓傻了,只会拼了命的点头。 崔质强哼着奇怪的小曲,背着手跟着青依,去了二号楼,直接无视佘灿莲的存在。 见牛小田点头,佘灿莲这才倏然消失。 “兮姐,那就进屋喝杯茶吧!”牛小田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 姐? 凌若溪翻了个大白眼,“怎么不叫嫂子?” “嘿嘿,你肯定不喜欢那个称呼,我何必惹姐姐生气呢!”牛小田笑道。 “人以群分!” 凌若兮嗔了句,此刻她是真想跑,却又不敢,只能跟着牛小田,来到了一号楼大厅坐下。 照例,牛小田也给她沏了一杯滇云茶。 没心思喝茶,凌若兮呆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那个叫崔质强的监视之下,毫无半点隐私,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牛小田却不以为然,就当崔质强不存在,跷着腿点起一支烟,开口道:“兮姐,并非我愿意掺和你们的破事儿,实在是身不由己。” “柏寒给了你什么好处?”凌若兮问道。 “好处?” 牛小田瞪圆了眼睛,“你不知道吗?他一直给我下必杀令,十亿的悬赏金额,还有灵芝仙草,老子九死一生,才活到现在。” “我被允许出来,也没多久。”凌若兮摇头,又问:“他为什么追杀你?” “还不是因为你,他固执地认为,是我爸妈害了你。”牛小田故作郁闷的吐着烟。 “跟你什么关系?” 呃…… 牛小田无语,摊手道:“这还用问!要斩草除根,一点都不讲理。” “说实话,午哥和蝉姐都对我很好,这事儿不怪他们,通天陵那种地方,本就不该去。”凌若兮轻轻叹息。 “柏寒就是个疯子,我也实在惹不起,不答应他,刚停不久的必杀令,可能明天又启动了,我也只能整天窝在家里。”牛小田摇头。 “可我不想听到这首歌,万一传到我主那里,我必死无疑。他可曾想过这点?”凌若兮生气了。 凌若兮口中的主子,当然是灵王,杀她就是个玩。 牛小田也相信,以灵王的嚣张和冷漠,杀了凌若兮,也不会有丝毫的触动,就像是无意踩死一只蚂蚁。 “兮姐,这事儿呢,得想个好法子。”牛小田直挠头。 “真想直接杀了他。” 凌若兮咬牙切齿。 “也不是不行,以后耳根子肯定清静了。”牛小田蚊子哼哼,又换来凌若溪一个大白眼。 口是心非,还是不忍心动手! “兮姐,你俩分别太久,中间发生太多事,肯定有不少误会。不如这样,你给他写封信,我代为转达,说明其中的利害,他一准会听你的。”牛小田出主意。 “我恨他。” “嘿嘿,夫妻没有隔夜仇,他一直为你疯狂。”牛小田觉得自己都成了婚恋导师,或者是家庭矛盾调解员。 “好吧!”凌若兮到底答应下来。 牛小田连忙找来纸笔,凌若兮拿起笔,秀眉微蹙,迟迟不知道该如何落下,心有千千结,提笔却忘言。 牛小田却在感叹造物主不公,咋就造就了这样的天生尤物,连皱眉的样子都美呆了。 好半天, 凌若兮才写下两个字,柏寒。 冒号。 “一别多年,天各一方,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收回那首《应该》吧,会置我于死地,永无相见之日。” 字体娟秀,每一个捺笔都翘起,很有个人的书写特征。 “就这些吧!”凌若兮道。 “兮姐,再来几句,煽情啊,男人最好骗了。”牛小田出谋划策。 凌若兮很无奈,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写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君问归期未有期,只盼岁月换新颜。” “真有才!”牛小田大赞。 “哼,拼凑的诗句,不值一夸。”凌若兮哼了一声,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牛小田拿过来,笑眯眯地看了看,又拿过一杯清水,用手指蘸了蘸,在信纸上甩了几颗水珠。 “你干什么?”凌若兮睁大美眸。 “嘿嘿,兮姐一定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我没哭!”凌若兮吼出声。 “何必较真呢!” 牛小田不以为然,即便不当面做,等凌若溪走了,他也会这么干! 将信纸折叠再折叠,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