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不愉快的聚餐后,俞晚和阮金华本就不缓和的关系直接降到了冰点。
两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下,但碰面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在俞晚看来,阮金华简直是恋爱脑,为了一个男人,一根筋的堵上自己再经不起折腾的二次人生。
这男人如果有担当也就算了。问题是蒋文棠根本没有,经过上次事情后,俞晚也算是看透了他的为人。
整个过程,这个表面儒雅斯文的男人除了一句问话,再没有其它的语言。甚至在阮金华投去暗含求助的眼神时,他也忽略不见。
面对问题,他不主动调解,反而躲闪、回避,无所适从。
让一个女人处理这种混乱场面,可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挡不住阮金华对他入迷。即使这次事情足够让她冷静、警醒,但仍然不妨碍她继续与蒋文棠蜜里调油。
俞晚麻了,也没精力去捞一个一心往未知火海里跳的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亲妈。
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薄情而冷血。阮金华这么不听劝阻、不吸教训,早晚会再次为她的选择痛哭流涕!
但阮金华却不以为然,她觉得俞晚太过刚硬,非要在一件事上锱铢必较。既然选择了重组家庭,她就做好了方方面面的碰撞。孩子的问题她选择忍让,做一个慈爱宽容的继母。
但她忽略了俞晚尖锐的棱角,她竟然当着蒋文棠父女的面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让她下不来台。
生为长辈,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也接受不了别人来剖析自己失败的人生。尤其这人还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已经认定了蒋文棠是自己的良人,再也承受不了她下错赌注的事实。
两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不被理解的委屈,母女关系出现裂痕也是必然。以前有阮兵在,还能调和,但现在阮兵忙着出工程,两人这次固持己见、也就由着事态恶化。
浑浑噩噩过完整个暑假,俞晚终于不用再面对与阮金华之间的焦灼氛围,得偿所愿的回到学校透气。
兰大五层,杨晴拉着俞晚在前台兑游戏币。她开导着她,“别不开心了,我们去打拳,你待会儿就把拳套当蒋思为,狠狠出手、揍死丫的。”
俞晚笑了,“一币一次,我估计得打一百次才能出气。”
“那有什么!”杨晴一拍胸脯,“姐暑假收敛了不少红包,今天保准让你玩的痛快。”
“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反悔。”
“反悔我叫你大爷。”
“我才不想当你大爷呢。”俞晚笑意盈盈,眉梢上挑“我想当你爸爸。”
“去你的,你还想当我妈呢。”
俞晚思考了一瞬,“也不是不可以。我记得你爸离异单身挺多年吧。”她状似认真道:“叔叔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人确实风度翩翩。要不然我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滚吧你。”杨晴拿手肘撞了她一下,“我爸老腊肉一块,可比不过你那沈大学霸的年轻帅气。”她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装满小篮子的游戏币,“怎么样?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kiss没?make love了没?”
俞晚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我能说我俩连手都没碰过吗?”
杨晴嘴撇了一下,“不是吧,还有人对你的美色免疫?”
“嗯哼。”俞晚点头,“沈苑这朵高岭之花带刺,难摘的很。”
“听你的语气是要放弃了?”
“才不。”俞晚拿了两枚游戏币把玩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要把他的刺一根一根的拔下,拔下之后再将他连根拽起。什么男女之间讲究势均力敌,我偏要更胜一筹,看他为我疯狂的样子。”
因为只有做到绝对臣服,她才觉得在这场男女追逐游戏中找回真正的自尊。
两人拿了满满一筐游戏币在各个机器前走走停停。等碰到沈夏的时候,游戏币只剩了一个底儿。
本来俞晚正站在一个娃娃机旁摆弄夹子,听到身旁杨晴呀了一声,她手一松、夹子下落扑了个空。
她扭头,听到杨晴说:“我好像看到沈夏妹妹和她那白眼狼朋友了。”
白眼狼朋友指的是梁欣。自从上次任茵事件后她就给她起了这么个绰号。
“这小妹妹怎么回事啊?白眼狼都这么对她了,她怎么还跟她在一块玩啊。”
俞晚顺着杨晴的目光看过去。见扶梯不远处,沈夏和梁欣面面相对。两人之间的气压有些低,不像是结伴同行、倒像是意外碰到的尴尬。
经过麻辣烫店沈苑直白冷淡的谈话后,俞晚见沈夏的次数的确少了。小姑娘一开始很是彷徨,估计怕他哥说话难听伤到自己,还亲自跑到三高学校找她解释。
俞晚不无感动,这小姑娘是真心拿她当朋友的。她有丝惭愧,觉得对于这份友情,比起沈夏的坚持,她处理的过于随性了。
她素来一副反骨,天生讨厌规则,所以沈苑说的那些狗屁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懒得搭理。
当下拍了拍手,动身往扶梯旁走,“过去看看。”
对于这次偶遇,梁欣只有短暂的不适,但很快她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发起灵魂的拷问“沈夏,我们友情走向决裂,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沈夏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蹙了蹙眉,不待开口、梁欣又道:“你明知道我家庭困难,为什么要主动开口提还钱让我难堪。好朋友之间开口提钱是注定要伤感情的,你故意为之,不就是彰显你那无聊的优越感。你家庭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宽容大方一些?”
她轻嗤,一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