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敲击着她的内心深处,不过那里早就建起了一道墙,保护着他们碎片式的回忆,无人能够触及。
言昀瑄整理了自己的心绪,微微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生疏而勉强的笑容。她的眼神有些迷茫,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显露出她内心的慌乱。
她的双手有些颤抖,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尽管她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但仍然难以掩盖她内心的纷乱和困惑,“傅将军,好久不见。”
“你在躲着我?”傅子规的声音在言昀瑄的记忆中愈发低沉,如同深夜的低吟,带着一丝沉稳和内敛。
言昀瑄不敢直视他,就低着头看着自己被他抓着的衣袖,沉默不语。
“为何躲我?”
“我怎么会躲着你呢……”,言昀瑄移开了傅子规抓着衣袖的手,“将军说笑了,我们不过旧时玩伴,如今这身份多有变动,只不过是按照规矩保持适当距离,免得惹来些非议,躲着您到也不必。”
傅子规两只手握着言昀瑄的肩,“为什么?”
还是很刚刚一样用力。
“将军此言又是何意?恕我愚钝不知。”
“为什么……如此生份。”傅子规的眸子暗了下来,如同薄纱蒙在了面前,想问出口的话终究是变了味道,明明自己想问的是为何不像他走时答应的那般,等自己回来,待他建功立业后做他的将军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在看到她早已磨灭了儿时灵动的双眼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只是那时的他并不知晓这背后究竟是为何。
大漠的通信可以用封闭来形容,送一封信经常要上几个月的时间。他始终按照约定每月一封信派人送到她手中,但她却在第一月便音信全无。
他没有失去希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渴望着赶紧打败西北的銝戕一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好让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十里红妆嫁给自己。
但当上月他终于得到圣旨可以回夜镧城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太尉府庶女言昀瑄与曹王成亲的消息。
谁都不知道他沉沦了多久,埋怨了多久,又平复了多久。
最后还是责怪自己击败敌方太晚,回朝太晚,没有赶得上她最好的年华。
“你是不是…在怨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就不会把原因推到别人头上,为什么什么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呢?真是一点也没变……
言昀瑄有些恼,明明这些事错的都不是他,他却以为自己能承担所有后果,真是,不可救药。
……
“你如今乃是护国有功的大将军,而我是曹王妃,你我之间早已隔了千万里。”
“曹王妃。”傅子规嘴角微微抽搐,他默默地咬住下唇,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这三个字,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心窝,让他感到剧痛难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傅子规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种痛苦的感觉驱散。然而,这三个字却如影随形,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它们的困扰。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束缚在一片黑暗中,无法逃脱。
“我今日还有事,先告退了。傅将军,我们还是有缘再见。”言昀瑄从傅子规旁走了过去,她的目光始终专注地望向前方,不敢回头。虽然表面上她装作毫不在意,但内心却犹如被针刺一般剧痛。
她加快了脚步,仿佛希望通过快速行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每一步都似乎是在逃离一段曾经的回忆,她担心一旦停下来,那份淡定和坚强就会瞬间崩溃。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心脏的疼痛却无法消散,仿佛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束缚。她默默地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行。
她有太多太多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也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未对他说出口。
“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傅子规深吸着带有言昀瑄淡淡的香味的空气,愣在原地,自言道。
她的气息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这一切都被等在宫门口马车旁的男人收在眼底,他玩味地笑了下,不知内心在想什么。
言昀瑄抬眼,只见凌煜身着朝服站在宫门口,正朝这个方向望来,似乎是在等自己。
言昀瑄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最终她还是小步跑过去,“殿下怎么在此?”
“听人说你入宫了。”凌煜微微偏了下头,看到傅子规还站在那里注视着这个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自己虽然早就已经查到了他们二人自幼相识,但是自从傅子规出征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就似乎断了一般,他也未曾再获得过什么信息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傅子规竟然用情至深,前几日忽然传出他放火烧山,独自带着二十人的队伍突击敌方军营,出生入死,才提早结束了战局回到南庸,他们都说傅子规是为了一个女子,自己想了许久也想到过是言昀瑄,但今日见到还是有些新奇。
“来见见我妹妹。”
“不是让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凌煜回过视线,目光如冰,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满。他的语气清冷而决绝,仿佛带着一丝愤怒的味道。
经过凌煜的提点,言昀瑄才想到了这件事,赶紧回答道,“我待着有点闷所以出来了。”
“上车。”
凌煜搀着言昀瑄上了车,同样也是在傅子规的注视下。等到马车驶离他的视线,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