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池树把众人都叫醒了。
“怎么那么早,好困啊。”夏舒打着哈欠边抱怨着,边跪在地上把昨晚的床铺收拾起来。
虞既白揉了揉眼睛,扎起马尾,把卧室门打开。
“船停了。”池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她的瞌睡虫惊走了。
“海上起雾了。”
她和池树大步走向客厅的舷窗,擦了擦窗户上的水雾,看向外面。
果然,船已经停了,外面的海面上笼罩着弄弄的白雾。
走到外面,巨大的甲板上,人群聚集在一起,围着威尔逊船长不安的询问。
“威尔逊船长,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绅士不满的质问。
“船怎么停了?航程延误你知道要耽误我多少事情吗?”穿着华丽长裙的夫人厉声问道。
“这船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雾里不动了?”这是看着白雾不安的中年男人。
“好大的雾啊。”
“我要一个解释。”
“你们怎么回事,我花了那么多钱买船票不是让你们吃白食的。”
“妈妈,我害怕。”胆小的绅士紧紧的拉着母亲的裙摆,不知道是怕白雾还是怕这不安的人群。
……
人群里一个接一个问题不断抛向威尔逊船长,金发的大胡子被挤在人群里,不得不直面这些质疑。
“女士们,先生们,请放心,我早晨已经让船员去找原因了。”大胡子高声回答,意图安抚群众。
“请乘客们放心,阿瑞斯号会准时到达目的地的。”
“等船开起来我们就会离开这篇区域,这只是海上的正常现象,不要恐慌。”
威尔逊船长大声把话语传递给群众,随后想要抽身往船长室去。
有些乘客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衣服,想要一个合理解释。
几个高头大马的船员拦住了人群。
“你们干什么,我们花了钱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上帝的吗?”
“我会去投诉你们!”
“你们这群人就是这么对待头等舱客人的吗?”
“把你们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让我见威尔逊船长!”
“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让船开起来,我就在这不走了。”
“麻烦客人到船舱休息。”
“请您回到船舱!”
……
“我总感觉威尔逊船长的表现不像是沉船的元凶。”
“他表现的太不知所措了,不像是对此有准备的样子。”
站在二层围栏处的两人看着下面的闹剧,虞既白觉得威尔逊船长的行为并不像导致沉船的元凶。
“也可能是他演的?”池树推测着沉船的原因,“或者,沉船是个意外?”
“我觉得更可能是某些人故意为之。”虞既白给出了自己的思路。
“如果沉船是策划的结果,反而更好去解决,找到主谋就可以。”
“如果是意外,我们就更难阻止了,还有是意外的话,原本船上的尸体都去哪了呢?”
“在阿瑞斯号沉船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谜团还未解开,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相顾无言,思绪更加混乱。
两人回到房间,像众人描述了甲板上的状况。
7人围坐在茶几边。
座位顺序依次是燕絮,池树,夏舒,夏年,钟阿姨,尹洋洋,虞既白。
虞既白的左手边是燕絮,右手边是尹洋洋。
茶几的中间放着黑色笔记本,旁边还放着一张牛皮纸。黑色笔记本看上去倒是平平无奇,但没有人敢小觑它。
“接下来,我们轮流翻看笔记本,在纸上总结下来。身边的人负责观察屏幕上的理智值,如果理智值下降到90,立刻停止。”虞既白说着,按下了手环上的按钮。
“从我开始吧,我有经验。”燕絮第一个伸向笔记本。
“你把我们之前看完的记下就好。”虞既白没有阻止。
燕絮看着班长皱起的眉头,点了点头。
翻过前面的部分,她在牛皮纸上写下:
1853年3月5日,我见到了祂,我要找到祂。
1853年3月6日,我在夜晚看见了祂。
1853年11月4日,父亲葬礼。
1854年7月3日,宾客灰袍被误认。
1856年3月4日……
燕絮面前的透明屏幕上,理智值缓慢的从100降到95,之后每一秒一跳,94,93,92,91,90。
数字刚刚变成90,虞既白立刻伸手把笔记本盖在茶几上。
“好了。”
她拿过牛皮纸,接着写到:
1856年3月4日,事情过去三年,我的心态在这一天发生变化。
回想着笔记本上通篇的“why”。
燕絮补充着在旁边写下,‘心态癫狂’。
池树接过笔记本,接着燕絮刚才那页往后继续翻看,寻找重点内容。
笔记的大部分是书写者寻找笔记内的“祂”所做的努力,这个“祂”似乎是笔者的意想。
他想象这个“祂”,每天夜晚坐在自己床边;
他想象这个“祂”,说服家族给他工作;
他想象这个“祂”,暗中保护自己;
……
但,当笔者一个个去查找线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