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帮她把西装上的纽扣一颗颗的扣好。
他问她:“苒苒,你比结婚那天更瘦了一些,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除了她身边最亲之人,没有人会叫她苒苒,而任景川的这一声呼呼,却一次比一次叫的熟稔。
自从母亲走后,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建康,更没有人会对她说过,她又比上一次瘦了多少这样的话。温苒等他帮自己系好才老实的点头:
“确实又掉了一点体重,但是我每天都有在吃饭。”
“那就是吃的不多,也不健康。”
说话间,任景川做了个直起身子的动作,她以为他已经弄好,刚刚往前迈了一小步,那人又注意到了什么,忽然把手伸到了她的颈窝处,脖子忽然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触碰到,她僵硬的愣在原地,任由他从里面抓出来一把头发,被西装外套夹在里面的卷发,被他的手轻轻拨弄出来,打理好搭在肩膀上。
温苒红着脸抬起头看他,瞧见他又笑了:“卷发夹在里面,会失了优雅的质感吧。”
他细心的连她夹在衣服里的卷发都照顾到了。虽然今天精心打扮并不是为了他,但是这一刻,温苒觉得很庆幸,庆幸是在今天这样美丽又精致的状态下,见到了他和他的朋友。
两人一起去搭乘电梯的时候,温苒和他说:“今天的头发是一次性的,洗完就会变回来。”她说着就把目光落到了他的头发上,她第一次就注意到了,他的头发天然的带着一些卷曲的弧度:
“任二叔,你的头发是天然卷?”
“嗯,我母亲也是卷的。”
他长得这样俊逸好看,不用看也晓得伯母应该是个十分标志的大美女。温苒笑着问:“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到他的眉头忽然蹙起来,温苒隐约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但是任景川却在认真回忆后告诉她:
“她在我的记忆里很少有披头发的时候,她总是把头发盘起来,像优雅的公主一样。”
未曾谋面的任伯母,应该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是位令人怀念的温柔母亲。
她正因为自己提及了不该提及的话题而感到自责,身边的任景川已经解释:“你无需感到自责,我很乐意与你提及我的母亲。”
这种敏感的小心思被人瞬间察觉到的瞬间,宛如有人在下雨天为你撑开了一把伞,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安心。
电梯停在一楼时,温苒先任景川一步出了电梯,不巧她刚出去,就瞧见刚刚在电话里的吴行长抱着一束花等电梯,温苒下意识的想避开,但对方显然没忘记她,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哟,小温总,原来你还没回去?”
这会儿还能在这里见到她,不就正好说明她一直有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上去陪他,说不定在纠缠一会儿,她就愿意跟着他上楼去消遣。
可是很快的,吴行长就发现跟在温苒身后出来的男人并不是他认为的过路人,而是连总行长都要礼让三分的天阳资本二当家任景川,他这才注意到,温苒身上穿的外套,和任景川的是配套的。
难怪面对他的邀请不为所动,原来是在陪着更加权贵的人。
他和任景川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是只笑面虎,平常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今晚还不小心调侃了他带来的女人,吴行长人精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全当刚刚的调侃话没说过,抓准时机进了电梯,直接遁走了。
这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场面,让任景川留了个心眼,在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他提了句:
“你和吴行长是熟人?”
这位吴行长的风评,在圈内并不好。
“因为我爸爸的抵押贷款是在他们银行办理的,打过几次交道。”温苒实话实说,只是没有提及吴行长骚扰她一事。
“你最近是不是在考虑如何给裳凡拉投资?”
任景川不愧是对商业十分敏感的人,让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也就只有那么一条路可以走,温苒只是点了点头,任景川便提到:
“我其实可以通过人脉给你投资,但是天阳旗下有自己的服装品牌,裳凡如果拿到天阳的投资,会被吞掉。 ”
关于这些,温苒早就调查的很清楚了,像这种旗下有相同类型公司的,裳凡被选中只会成为大鱼吞掉的那条小鱼,至少会被对方控股百分之七十,那时候的裳凡虽然活着,本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方案温苒也想过,只有实在撑不下去时,才能启动这个下下策。
任景川提醒了迷惘中的温苒:
“不过,明珠资本倒是会在每年发放一笔天使投资,最大投资金额有一个亿。如果想保住你在裳凡的绝对话语权,这是一条路子。”
天使投资是面对应届毕业投放的一种定向投资,这家投行和任景川所在的天阳资本一直以来水火不容,抢业务抢的头破血流,温苒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任景川的董事长竞选:
“会对你有影响吗?”
任景川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天阳资本从来不把明珠资本放在眼里,能有什么影响?”
裳凡这种二十多年的老企业并不符合天使投资范围,这个项目她只符合应届毕业生的身份。
温苒认真考虑起了任景川的建议,直到他送她到单元楼的电梯口时,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要推荐她去选择天使投资,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笑了起来:
“谢谢你,任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
任景川把她递过来的西装穿了回去,被温苒那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逗笑了,想起自己初入行的当年也如她这样,被前辈提点了好几次才明白过来:
“你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