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石林内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步履从容坚定,眉目冷淡。 “你来了,”秋剪影面上竟少见地带上少许笑意,“重鸣说你实力不足,必不会至,而我却认为你一定会来。显然,是我想对了。” “赵莼,我记得你入灵真时,还是个没多大点的孩童,到如今竟也是有胆气与我一战的人了,”她下颌微微上抬,姿态却不是目中无人的傲气,而是不知想到了什么,满是怀念与戚然,“你走到今日用了多久,十几年,还二十多年?” “太快了,在大多数人望不见尽头的时候,你就已经走过他们终其一生达不到的地方。 “我少时以为勤奋与刻苦终能填平这些天堑,直至撞了南墙才知道,种子能长成什么模样,从埋入土中的那刻就已敲定,而后无论经受多少雨露,野草也长不成参天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