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撩起泡沫,想甩她脸上,但忍住了,只刮在她鼻尖上一点点。
余津津心底笑话边柏青。
哼,知道她怀孕,他立刻手法都柔和了。
余津津:
“我没去医院,用验孕棒,自己测的。”
“准不准?”
余津津气得从浴缸坐起来,又嚷:
“你看,你看!你就是很抵触!你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反正比你更不能接受,打了,打了!”
边柏青气急了,从缸沿上起身,一手叉在腰,一手指着余津津:
“你别气我!你个小东西,天天气我!”
可能提到“小东西”,边柏青想起了余津津身上裹着个更小的东西,忽然没了那么气长,降了调,在烦躁中寻找耐心:
“平静一下,别急躁。准不准还不让人问了?这概率也太低了,别你烦躁一场,我空欢喜一场,最后什么也并没有。怎么我的意思,现在还要小心翼翼表达了?你现在,真是多了个心!净寻思些我压根想不到的意思!”
“多了个心”的一语双关,反倒让余津津笑了,她不再那么烦躁。
边柏青开始解衣扣,脱了上衣,露出痕迹明显的腹肌——和那两道略有重叠的伤疤。
灯光下,光滑的皮肤上,疤痕黯淡,尤为明显。
边柏青对余津津,几乎没什么不满意的,连她背后那家子拖累,因他底子厚实,势力绝对悬殊到可以不计较,偶尔朝他要点钱、求个工作什么的,他基本背着她,也答应了。
——在绵延数千年的文明里,猛然割舍掉那一家子,而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口和缓冲,只会叫她背上骂名。
他负担得起不叫她背上骂名,所以会朝他们有限开恩。
相当于花很少的钱,给她公关,很划算的价格。
唯独,薛永泽,那简直是边柏青耳朵听到“薛”就原地爆炸的,直接不让人张嘴。
余津津忙瞥过眼神,装没看到,以免自己眼神再刺激到边柏青对薛永泽的负面联想。
边柏青滑进浴缸,轻拿轻放地把余津津垫在自己身上。
余津津朝他撩了很大一坨泡沫,皱眉:
“刚才不同意跟我一起,听见有你孩子了,你又愿意了!你在乎我,还是在乎有没有你的孩子?”
边柏青把下巴瞥到一边,沉稳了半天气,再转头朝余津津的时候,已经耐住了性子,摇头:
“还真是激素大变?哪句话都不对了。你去网上当键盘侠,四处找茬去吧!”
想起网上的杠子,总抠些博主压根想不到的话缝,吵个天崩地裂,脑回奇葩。
边柏青把她比作它们,她笑了。
他把手伸到泡沫下面,小心翼翼覆在她——胃上。
“确实有点鼓。”
余津津大骂一声“傻帽”,挪边柏青的手掌到小腹上。
他感受了半天:
“好瘪。月份太小的原因吗?”
又仔细盯牢了她面部,细细观察:
“怎么还瘦了?怀孕不是应该发胖吗?”
余津津叹口气:
“这两天为了不叫你爸妈发现我并不想吃晚饭,只好硬吃。第二天便早饭吃不下,午饭更不想吃,只留着一点点胃口,晚上再硬吃。恶性循环好几天了。”
“我带你查查,这可不行。多了个跟你抢营养的,把你拖垮了怎么办。”
“你还知道关心我?你只会关心你的小孩是不是?”
边柏青犟了鼻子,皱着眉头,食指点着余津津的鼻尖:
“你听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那是个未成形的,即使它出生了,没有你,也没有它。我跟你,有感情。对它,很陌生,但从现在起,我会对它负责。”
他突然眼中泛出柔光,近乎羞涩的笑了一下:
“它······是女孩吗?”
余津津傻眼了:
“我不知道。但我拿验孕棒给你看,它妈的它造的红线。”
她已经悄然忘记了那个坚决的想法。
边柏青接过余津津递来的两条验孕棒,看不懂:
“给我说明书。”
余津津翻出说明书,嘀咕:
“还有说明书?我不看也会用。”
边柏青仔细比对着。
余津津看他认真的模样,心想,他和赵畜畜看来真没无措施过?没闹出这么一出过?
边柏青忽然抬头,嚷了一句:
“你个傻蛋。一条杠,不是!”
余津津愣了:
“你没见通红的一条吗?”
“需要两条才是!”
余津津拿过说明书,傻在浴缸里。
光那通红的一条,就够吓傻她半天的了。
边柏青望着她,一脸的:
你可真行!
一出闹剧,边柏青也没刚回家时脸色的沉郁了,笑呵呵的无语,指挥余津津:
“拿你手机或者pad来,搜一搜,网络那么海,估计也没几个你这样的小傻子。你怎么上的学?还是在国外,不是应该开放的吗?”
余津津在浴缸里大叫:
“幸好不是。吓死我了!”
边柏青不满,甩她一脸泡沫:
“你吓死个毛!怀我孩子,你只会今后横着走。”
余津津抹掉脸上的泡沫,不想和边柏青纠缠这个问题,随手拿过pad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