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烧了这个卧室,烧了这个夜晚,连同外面的月亮也燃烧了。
大火连天,烧了三场不灭,不过是,前面泼了场醋。
余津津躺在边柏青的怀里,指腹贴在他的胸膛上,像摁一个郑重的指纹。
边柏青捏住她的食指,从他右胸膛移到左胸膛,顿在心脏的位置。
她没了力气,有点饿。
“冰箱里只有酒。给你颗糖吧,好吗?”
“好。”
边柏青拧开床头灯,摸来一块糖,余津津要伸手拿,他却没给。
糖粒在他指间被轻巧褪去外衣,她望着晦暗光里他的侧脸,想起他刚才也这么对她。
他一侧的脸颊鼓起来,糖粒含到了他的嘴里。
一个翻身,低头。
糖粒到了她的嘴里。
“你怎么还留着这些糖?”
“你给的。”
好像她特别重要,糖也成为郑重的交接。边柏青情话绵绵,让人沦丧。
但过于脱口而出,余津津心头的浪花落下,恐惧他是因为熟练和漫不经心。
不见她对自己情话有反应,边柏青伸出手背,蹭蹭她的脸,多情过于自然到随意。
“怎么了?不甜吗?我吃了很多颗了,今天吃了颗最大的。”
边柏青把她说成“最大的糖”,把漫不经心的他自己都逗笑了,她都没笑。
余津津低语:
“你的钱,我不还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刻提钱,好像能叫自己刚才的放·浪顺理成章。
也带着试探他。
“给你就是你的。你自己处置。”
“那你还当人跟我要钱!给我下不来台!”
“我边柏青不会乱花钱,但给出去的钱,决不往回要。”
余津津抬起侧身,拍了边柏青一下:
“别装!刚才在餐厅的时候!当着你女儿,我侄子的面!”
边柏青拽倒余津津回怀里:
“我是要钱吗?我是气你这几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我是个舔狗!我需要做谁的舔狗?”
他很气愤:
“你可真给我丢面子!见过我,你又去找那种崎岖的长相!”
要说嘴巴恶毒,边柏青真不愧是国内学过法律的。
他如果不继承家业,会是个优秀的黑心律师。
余津津从他怀里爬起来:
“你还气?你气你去跟老同学吃饭?这是碰到我,要是没碰到,今晚和你烧火的,就是她!”
边柏青气笑了,唱反调:“对。”
本来只是撒娇的余津津,当了真,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