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佯装,都散发着不支棱的气息。
可能因为这样,余津津的眼神落在陈主任身上久了点。
大老板立刻朝余津津暗暗递上处理结果,喊了一嗓子外围的陈主任:
“小陈!到前面来!你以前兼任后勤主任,余记者办公室哪里有不合适的,你做好协调工作。”
余津津立刻翻译出:
以前——现在被降职了。
协调——处于可被自己支使的地位。
陈主任得令,立刻挤到人群前面,朝余津津点个头。
大老板呵呵笑着:
“工作调整,小陈现在是副主任,空闲时间多一些。余记者刚搬办公室,好多东西不齐备,用不顺手,缺什么,要什么,直接找陈主任负责。”
哈哈,陈主任被降职,而且被派送到自己面前,受自己支使。
大老板这个人情送的。
余津津指着众人身后的半落地玻璃墙:
“透不过气来,麻烦陈主任换成全落地的。”
同事们立刻转身,让出空地,闪出那面墙,看笑话似的看着陈主任。
大老板点头赞同余津津:
“是得换。设计上有点不合理。嗯······也是,装修不久,最怕甲醛!换成玻璃的,还有缝换换气。小陈,还站着干啥,赶紧联系干装修的!”
陈主任立刻慌手慌脚出门了,临走时,不忘朝余津津交代办事去向:
“余记者,我先去给你换玻璃墙。再有什么事情,我电话24小时开机。”
也不是喝醉了到别处眯着,余津津找不到人的“24小时停机”了。
等人散了,余津津站在窗台前往下望。
也不怨先搬来的那些同事瞧不上老报社,楼下离洞绣湖公园不远,在高楼上可以望见湖心,幽幽水汽蒸的景色自带柔雾滤镜。
和自己穿梭在湖边拍照时看到的湖光,不太一样。
还是站在高处,俯视着好看。脚下不用踩泥。
原来,边柏青的报复,远不止拿老陈做一天的贴身老奴那么浅表。深刻的伤害他的实际利益。
也许,还不止今天知道的这些。
只是现实不是电视剧,需要他亲自闹情绪出马。不声不响中,就有人替他完成了。
余津津贴着玻璃窗,看见自己的脸,想起衣帽间穿衣镜前,边柏青站在她身后,脸贴上她的脸……
她有止不住的微笑。
不到一小时,已经有装修公司的来量墙的尺寸了。
余津津懒得抬头看,在电脑上忙碌着。
她才不是得志就猖狂的人,而是外面越议论她,她越要静下心,不然太丢边柏青的面子了。
小唐进来给余津津泡茶,很热情:
“津,今后你办公室,我给你打扫就行。”
余津津从电脑上抬头,望着小唐,宽容一笑:
“那辛苦你。”
小唐很高兴她的好意被余津津领情,擦了书架,浇了浇花,静悄悄退出去了。
没过多久,冯庆梅又带着抹布进来了,笑盈盈的:
“小余,还是你这办公室亮堂。我活不是很忙,没事我就来给你擦擦桌子,整理整理文件,你得忙着写稿,没空拾掇这个。”
余津津笑:
“小唐已经把这活揽了。”
冯庆梅毫不掩饰撇嘴:
“小唐真是的,哪儿都有她!整天相亲相不上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工作能力又不行,她还哪有心思给你打打下手。还是我来!我这个人慢。”
幸好余津津的电话响了。
冯庆梅朝她友好抬抬眉,温柔:
“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儿叫我哈。”
接通,边柏青很温柔问:
“新办公室办公,感觉如何?”
余津津转着转椅:
“都是大财主投钱买的,桌子大的能盖楼,椅子叫我躺上去就想睡觉。”
边柏青听了很受用,轻轻笑了:
“要有不满意,别不好意思,立刻朝他们提。”
“我已经叫他们拆墙了,墙面半玻璃换成全玻璃。没好意思拆大的,挑了靠走廊,特别小的一面。不是发疯,是真的很丑,遮挡光亮。”
“我让人找你们社长,给你换办公室。我钱都投了,他给你一个不好的办公室。”
边柏青挑刺果真不直接出面。手下的员工抢着替老板维护体面。
余津津赶忙制止:
“别!低调!我可不想叫人家骂我靠上你,就烧的找不着北了。”
“别人也靠不上我。”
他笑。
“你别找社长!我被捧的,这脸都肿一上午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给我扫清了障碍,我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工作比较踏实。”
边柏青吹捧余津津:
“报社有你这样的员工,是他们的荣幸。带去了钱,还给他们干活。”
余津津眺望着窗外的湖,轻轻的:
“谢谢。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那端轻轻的:
“你在别处报答我就好。”
人得意了,说话也放肆,余津津把边柏青的话直译:
“你送我上青云,我带你赴·云雨。”
下午,余津津刚上班,发现墙面已经砸了,建筑垃圾早清理干净了。
午休一直在施工。
很快,陈主任带着装修队抬钢化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