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多,形形色色都见过,朝余津津爆料了很多办公室的纠葛。
余津津惊讶,她在报社待俩月了,知道的还没何逢萍一上午知道的多。
——前主任陈,在疏通各路关系,运作着要回来,可受了一些不明的阻力。
至于是谁在背后支使着陈回不来,有多方猜测,何逢萍还没打探出来。
余津津心底甚至有点怀疑,这么漫长的报复,不会和边柏青授意有干系吧?······
可又怀疑,不会的,边柏青虽是报社广告大客户,但手伸不到这么长,不会干涉到日常的具体工作。
但她总有一丝怀疑,陈骚扰过自己,边柏青不会只要求社长降他的职……
下午时节,置业又关切余津津的房款。
余津津这才又斗志满满,联系了舅,非要和他商议多出一个月广告的事。
在茶馆,舅听了余津津的初计划,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要耍我?我前脚给你套了钱,你后脚叫边总磨刀杀我。我不干!”
可能越分析,舅越觉得有诈:
“你别录音录像,干些拿不上台面的事儿。我们集团向来账目明晰,边总亲自把关,谁也别想那些下三滥的事儿!”
熊样儿的吧,演上两袖清风了!
余津津只好耐心:
“舅,搞点钱分分,怎么能叫下三滥?您和我们社长多年业务交情了,他的嘴,您来堵。边总那里,我兜着。咱俩先把钱分了。两边合同都批了,这钱不要白不要。边总跟我,不可能结婚,我总不能傻不拉几梦个天长地久,我跟他一场,捞点,好有个安稳的退路。哪有什么心思陷害你?你不喜欢钱?”
活人就没不喜欢钱的。
死人都要纸钱呢。
舅说回去考虑考虑,锐评:
“哼,你胆子是真大!”
但余津津还没到报社,舅已经来电,考虑好了。
“你别卖我!”
他还是不放心:
“哼,别出了事,我又把钱吐出来,你转头和边总两口子又好成一个蛋。你别以为我外甥是个阔少爷!他上台后,整天和烧了个鏊子似的,逮着我们高层炼大油,煎熬死个人!”
“我家在哪儿,您都知道。除非今后我不想在桉城混了。”
余津津不得不放大招:
“我最近特别需要钱,家里有点事,不方便跟您讲得太细。”
一提“家里缺钱”,舅果然知底似的,没再吭声。
估计在偷乐,看她笑话。
余津津立刻断定,哼,余绍良被骗去赌博,绝对和这只老茄子脱不了干系!
可太好了,老茄子本想收拾自己,听信了自己“无意间”说的弟弟是全家希望,朝余绍良下手了。
开熏!借刀杀人成功!
呱!
余津津立刻把奥迪开出老爷车的气质,开着震天音响,去超市买酒,准备晚上自我庆祝。
正挑着下酒的零食肉脯,余津津和一个女人相碰。
她转头要说对不起的时候,发现对方居然是薛永泽的未婚妻。
为什么这个城市狭窄成这样?!
未婚妻对余津津的手段已领教,处于防备的神色。
余津津没想搭理她,准备转身走。
谁知道,薛永泽拿着什么东西过来了,和余津津迎面对视。
胡子拉碴,显得薛永泽很沧桑,脸颊瘦削到吓人。
一般人还真是难以驾驭“纯狱风”!
见到余津津,薛永泽双眼放出诡异的光芒。
还是未婚妻提醒吓呆的余津津:
“你快走吧!”
余津津赶紧提着东西去结账。
人过一趟监狱,出来后的神态,跟过着日常市井生活的气质,大相径庭。
越想薛永泽,越觉可怖……
余津津提着购物袋,到地下停车场找车,被暗地里蹿出来的黑影挟持。
东西瞬间摔了一地。
脖子被掐着,身子被提起,连喊都喊不出来,余津津踉跄着往后倒,一直倒,倒在停车场的立柱上,摔得后背疼。
余津津挥手去拍打掐她的人。
一辆车打光开走,照亮了掐脖子的人的脸——薛永泽。
薛永泽恶狠狠地:
“你撒谎!你骗我!你和姓边的搞在一起,还要把我送进去!”
余津津使劲抠薛永泽的手,拍打着呼救。
现实比电视残酷,被扼紧脖子,那口气都倒不出来,遑论呼救。
余津津的呼救,压根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被剜了手背的薛永泽,不但没松手,反倒加大了掐余津津的手劲。
“你犯贱!和姓边的害我!我掐死你,然后和你一起死,同归于尽!”
余津津觉得眼前一黑,有点缺氧了,喊又喊不出,嗓子被掐的冒火。
未婚妻赶来,尖叫着喊薛永泽:
“你快放手!你要掐死她了!她太阳穴都爆了!”
薛永泽反手就狠扇了未婚妻一巴掌。
余津津趁薛永泽掐她的手劲略松,一脚踹在他的裆上,扶着柱子喘息。
——想跑,但缺氧,腿发软。
薛永泽捂了下裆,没蹲下去,使劲克制了一下,伸手去抓余津津。
余津津吓得要跑,被薛永泽薅住了长发。
他要使劲把她磕在车前盖上。
余津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