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往往因为一点妥协,人或者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待会儿进去,我来交接就好,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快进门的时候,李响这样说了一句。
孟暖一愣,她以为他刚才没有听见她说的那句话。
“好啊。”
大概是因为李响严肃认真的工作态度,又或者是因为孟暖闭口不言的鹌鹑样儿,总之,一起并不如孟暖预想的那样,出现刻意被刁难的情景。
“看来是我过度紧张了。”回到车里,孟暖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其实这种情况我遇到的也并不算少,但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不齿与那些人为伍。大多数人都把这种事看作了常态,你能勇敢迈出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李响说。
“所以我刚说害怕,你听到了?”孟暖问。
李响哈哈一笑:“干咱们这行的,还是得耳聪目明些。”
“也是。”
“不过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害怕,是害怕会因为这件事丢了初心吗?”
孟暖惊讶的转头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就是感觉,你总不会害怕那位所长。”
这下孟暖不得不暗暗在心里感慨于李响看人看事如此精准,不由地佩服。
“可他现在仍能够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间办公室,就说明了我的畏惧。”孟暖垂眸道。
“这有什么的,保护自己才是首要任务。至于其他,等收集齐证据,不怕没有那一天。”李响宽慰她。
回局里的路程和去时的一样,但孟暖却觉得回程路短了很多。
看着不远处的市局,孟暖眼神微亮,她说:“我早就想说了,你还真是无愧于你的名字。”
“什么?”
“忠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