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染尘圣君摇动手指,如意钵在自己头顶盘旋,微微倾斜,那火光都给吸入其中。 重湘真人见状,收起了烈风灯,见那如意钵上金光璀璨法力纯净,遂问道:“你这邪门道法,炼制不出这样洁净的宝物,此物,你从哪得来的?” 没想到重湘真人看出这如意钵不是他的,染尘圣君更气了,龇着牙恨恨道:“竟敢如此小瞧我?这如意钵,是我一心苦修得来!” 重湘真人摇头:“清者自清,纵使你法力不洁,那如意钵,却仍然清静,你的法力和这件宝物明显不是一个法门,明眼人一看便知。” 染尘圣君还没过两个回合就已经被气得沉不住气,把如意钵直接往重湘真人头上砸来。 重湘真人见如意钵飞来,丝毫不敢小视,直接拿出了本命之宝陨日钟迎击,就听见轰隆一声,一道金光在山顶荡开。 陨日钟悬在重湘真人头顶灼灼放光,如意钵被染尘圣君收回,装入了袖子里,收起来了。 正如重湘真人所说,此物不是染尘圣君自己的,怕打坏了,不敢再使其和陨日钟硬碰硬。 重湘真人看似略胜一筹,其实心中暗暗震惊:“这宝物是何来历,其上法力为何如此精纯,被此不洁之人拿在手中,竟然仍能保持洁净?” 吴冰洁见染尘圣君把如意钵收起,不禁讥笑道:“怎么收起来了?怕打坏了?” 染尘圣君目露凶光,拿出了炽云钟。 一道红色光柱冲上云霄,无尽的杀伐之气在山顶上扩散。 重湘真人见了大怒:“你手拿妙宝,为何要再炼制这样一件不洁之物!” 吴冰洁等人立刻被那杀伐之气沾染,心中止不住恶念并且不能自知,一个个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染尘圣君得意狞笑:“凭借此宝,可不可以称霸山南道?” “你这邪门外道,此物,我今必毁之!”重湘真人袖子一甩,脑后一道金光照射在了陨日钟上,加持法力,陨日钟上的红光更为炽烈,直接往炽云钟上打去。 染尘圣君也不甘示弱,身子一抖,脑后放出一道红光,把炽云钟加持得赤红一片,分外狰狞。 又一声巨响,一道热浪夹杂着血落在烧红铁板上的腥气弥漫开来,两派弟子都被冲撞得连连后退。 雾气散开,陨日钟掩了宝光,掉在了地上,炽云钟则仍然高悬,好似示威一般地放着红光。 染尘圣君得意道:“你这洁净之宝,但凡沾了一点血腥气就不能用了,不堪一击!”重湘真人当然知道自己的陨日钟沾了一点血气都会被破了宝光,只是寄希望于这全力一击,能够直接把炽云钟给打坏,没想到炽云钟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固,这一 招不光没起作用,反落了自己的本命之宝。 见落了陨日钟,云阳派弟子都脸色大变,神情惊恐,吴冰洁轻轻叫道:“掌门?” 重湘真人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回头阴沉着脸对吴冰洁道:“快,你们快回去,把大阵打开!” 吴冰洁却不肯走,落了泪,跺脚道:“师父!” 重湘真人焦急招手:“快去,给云阳派留下一份血脉!” 没想到掌门竟然说出了留下血脉这样的话,可见形势严峻,众弟子都吓傻了,吴冰洁摇头:“老师,我跟你一起死!” 何禄勤看了看七师弟陈长浩,道:“师弟,你快回去!” 陈长浩也不肯:“老师和师兄都要死战,我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二师兄让我走,难道是看我不起?” 何禄勤激动道:“复兴云阳派的大任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说我看你不起?” 陈长浩看了看吴冰洁,再看了看重湘真人,一咬牙,转身要走。 染尘圣君轻蔑一笑:“你们如此舍不得彼此,干脆就一起下地狱吧,我这就送你们上路,一个都跑不了。”把那炽云钟一敲,放出一声嗡鸣,夹杂着无数喊杀声。 吴冰洁等人纷纷龇牙瞪眼压低身子,仇视彼此,重湘真人也止不住心中杀意,见弟子中招,忙放出烈风灯,损耗自身修为,放光罩住,吃力道:“快走!” 何禄勤拉住了吴冰洁道:“师姐快走,快去请莹华真人和林长老!” 吴冰洁摇头,对何禄勤道:“你去吧!” 何禄勤激动道:“师姐,你法力最高,遁术最快,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再晚了,师父就坚持不住了!” 吴冰洁左思右想,一咬牙:“保护好师父!”转身就要走。 见吴冰洁要跑,染尘圣君手指向了炽云钟,又发出一声嗡鸣,其中夹杂着定芦山亡魂的死前杀意和执念,向重湘真人掠去。 重湘真人压力大增,他虽然能损耗自身修为,借烈风灯保护门中弟子,但是却没有莹华真人那样的定功,无法抵抗炽云钟对他心智的影响。 嗡鸣传来,重湘真人眼前闪过无数定芦山大战惨死之人死前一刻的画面,自己心境也随之受到了影响,杀意越来越盛,终于咬牙怒目,收起了烈风灯。“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跟在我身边学道这么多年,一个成器的也没有?山上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要你们有什么用?”重湘真人回头怒问众弟子 。 吴冰洁等人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掌门中招了,忙高声叫道:“老师!你快醒过来!” 染尘圣君狞笑:“重湘真人发疯,门中弟子暴死,听着,多么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