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工人搬来了一张桌子,铺上红布,摆上供,上了香,递给严婆一瓶烈酒。 严婆仰面,一口把一瓶酒喝了半瓶,开始跳神,浑身抽动念念有词。 约半个时辰,严婆安静下来,低头闭目,突然抬头睁眼,往远处眺望而去。 琼昌山上,林晓东在大殿静坐,缓缓睁开两眼。 严婆道:“琼昌山上有个道人干的,你们找他去吧!” 陈离听了,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王八蛋!”撸起袖子,“我们走!” 几十号人,来到了琼昌山。 林晓东早立在山门外,笑眯眯。 陈离上来一看,吓得后撤一步:“是你?” 林晓东探头狞笑:“林场的树,一棵你也砍不倒。” 陈离切齿咧嘴,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你!” 林晓东一拂袖,吓得众人调头就跑:“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林场耽误一天就是几百两银子的损失,陈离耗不起,只得认怂,上前点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林晓东阴笑:“离沈家祖坟远点。” 陈离道:“沈志行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 林晓东摊手狞笑,左右看去:“我此等本领,缺你这点银子?” 陈离点头:“好,回去我就和王朴说,这事我不管了。” 林晓东点头一礼:“你们回去,树就可以砍了。” 陈离看林晓东一眼,未敢多言,带人走了。 回到林场,果然见工人已经重新开工。 陈离一叹:“这道人咱惹不起,去跟王朴说,此事林帮不管。”派人去了王家。 王朴听闻此事,无奈地问郭恒:“那咋办?” 郭恒道:“老爷子山前那一片地不是没人种?当坟场不是挺好的。” 王朴一招手:“听先生的吧!” 王聪权葬在了山下,也是一片好风水。 数日后,半夜,容纯元君在琼昌山上现出,轻敲大门。 容纯元君头结螺髻,一身绛红色仙裙,衣带飘飞,亭亭玉立。 林晓东来开门,拱手低头一礼:“原来是仙子到访,快快有请。” 容纯元君欠身一礼:“见过林道长。”随着林晓东进了门来。 容纯元君四下观看,道:“林道长放着宝焰光明灯世界宫殿不住,非要来这荒山。” 林晓东道:“住宫殿还是住道场,只人心有别,皆为虚妄。” 容纯元君道:“我虽得道,但难免落一个蛇仙的名声,非为人身,如今终于脱枷去锁,全因道长慈悲,感激不尽。” 林晓东道:“大道自当唾手可得,不然,圣人不仁,大道无德。” 容纯元君低头点头,若有所思。 两人到厅中落座,容纯元君问道:“谁人传林道长此等妙法?” 林晓东仰面看天:“传道恩师,乃是三十三天外仙人,瑞云山福阳宫云珠娘娘。” 容纯元君道:“林道长恩师,便是我的师祖了,应该拜见。” 林晓东道:“非想非非想处,一念便是八万大劫,岂可轻易去得。” 容纯元君听闻,仰面扬眉道:“如此说来,宝焰光明灯世界,倒更自在一些。” 林晓东道:“娘娘早得了究竟之定,住于何处,并不在意。” 容纯元君点头一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晓东问道:“仙子到宝焰光明灯世界,可还习惯?” 容纯元君道:“此世界之乐,怎是仙道能比?” 学林晓东故弄玄虚:“更何况,生仙道或合于虚空,只人心有别,皆为虚妄,有何不惯?” 林晓东一笑,拱手一礼:“听仙子一言,恍然大悟,凛然受教。” 两人相视一笑,林晓东问道:“华兴夫人如何?” 容纯元君道:“我姐姐一切都好,整日于定中,道长无需挂念。” 林晓东点头:“你们姐妹双双得生仙道,真是福缘深厚。” 容纯元君道:“我们姐妹确实幸运,生在下界道观山上,得了听经功德,开了灵识,死后便在山上受香火,功行圆满,得以飞升上界。” 林晓东道:“林某曾在四天王天,上界之仙整日厮杀,不比下界道人道德,此方天地上界,光景又如何?” 容纯元君一叹:“仙道若自在,我和姐姐又怎会投你宝焰光明灯世界,义无反顾。” 林晓东低头:“是啊,大抵有人心之处,就有纷争。” 二人片刻无言,林晓东抬头问道:“仙子怎会深夜前来?” 容纯元君捋了一下头发,狡黠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是上界之仙,在此方天地再做什么,没人知道,更不会再招致非议。” 林晓东仰面看棚顶,道:“此山乃是清静之所,不可颠倒。” 容纯元君起身,拉起了林晓东手:“那,林道长可来我居所。” 两人身形一晃,隐而不见。 陈朝蔚的死讯,传到了师兄叶致升耳朵里。 叶致升是陆浑县临县,泰安县洪平山参乘派掌门,师弟身死,怒不可遏,派人打听清楚,知是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