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君冷哼:“兴昌山于我无用,便是荒着长草,也不会落到你广元派手里。” 叶贤裴面色发紫,耐着性子道:“君儿咱们两家,这点交情也没有么?”陈玉君发作,挺身跺脚瞪目喝道:“交情?我山门遭难时你广元派在哪?我走投无路,无处投奔时你广元派在哪?今天你想要兴昌山,我才第一次见你,我济本派 同你广元派,就这点交情?” 张时丰拂袖怒喝:“陈玉君!你别太猖狂!别以为傍上了林晓东,就可以胡作非为!” 陈玉君拔剑出鞘:“你们来我兴昌山抢夺山门,还说我胡作非为?哪个敢来见我?” 吴琛挺身上前:“我来会你!” 两人登时战在一处,双剑相交,有十三五合。 吴琛败下阵来,将伏天幡招展,半空中一片红光压来。 陈玉君仰面看一眼,一拂袖,紫云珠飞去,将红光冲散。 吴琛见状,把伏天幡收起走了。 贾振纵身而出:“陈玉君,你一个人有何作为?” 陈玉君道:“我法力不高,可你广元派上下,也未有人是我林师兄对手!” 贾振不屑一哼,举剑劈来。 陈玉君抡剑来迎,双剑并起,战十六七合。 陈玉君渐感吃力,手指一弹,将紫云珠打去贾振面上。 贾振把手一摊,袖底飞来五气针,叮一声响,把紫云珠打落。 陈玉君回身就走。 贾振把剑一抡,笑道:“你便是林晓东?” 林晓东本心剑出鞘,与贾振交战,双剑交架,斗到二十回合。 贾振不能取胜,复将五气针祭起。 林晓东把手一甩,飞星钉飞去,叮的一声,宝光消散,五气针掉下地来。 贾振回身便走。 于贞斐跃身而出:“吾广元派于贞斐!”手起一剑。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往来盘旋,战二十余合。 于贞斐近不得林晓东身,不耐,手一伸,袖底飞出彩云鞭,劈面打来。 林晓东望见,手指一弹,九窍玲珑石飞去,噼啪一下,半空中宝光飞溅,彩云鞭被打到远处去了。 于贞斐见不好,掩身撤去。 张时丰跺脚一喝:“吾广元派首徒张时丰!”纵身而出,同林晓东斗在一处。 冲突腾挪,近三十合,张时丰落入下风,袖底拿来金光钟一拍,一声钟响,一束金光照来。 林晓东祭风雷针,悬于顶上,发来神雷,将金光击散。 林晓东伸手一指,风雷针又发一个雷声,把金光钟打落下来。 张时丰后背发凉,调头便走。 叶贤裴仗剑上前:“你个外来人,敢在顺安县,同我当地门派大打出手?” 林晓东闭目:“你顺安县何人是林某敌手?” 双剑并起,战到三十回合,叶贤裴老迈,先出手,手一伸,碎玉珠一束红光,飞向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祭血凝珠,一片血光,碎玉珠沾染了血气,没了法力,落于地上。 叶贤裴切齿瞪目:“我竟不及你?” 陈玉君喝道:“我济本派,和你广元派的往日交情没了!” 叶贤裴面色铁青,一拂袖,率众弟子走了。 陈玉君在山前祭拜了老师,同林晓东回凉平山。 叶贤裴想要占据兴昌山,未能得手。 顺安县城中,有一座余府,主人余松,性纨绔,好风月,卖光祖产,仆人相继散去,只剩偌大宅院独居。 这日夜里,余松正睡着,忽而香风扑面,醒来一看,屋中不知何时,进了一个人来。 屋中并未点灯,伸手不见五指,可那人却看得清楚,乃是一女子,头结同心髻,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顾盼生辉,明眸皓齿。 余松久在风月,见过佳人无数,可实无一人能与眼前人相比,猛地起身,深行一礼:“敢问小姐芳名,如何深夜来我房中?” 那美人倩笑,在床沿坐下来。 第二日早,余松出了门,欲去怡月轩,找好友言说昨夜之事。 他正欲走,忽听身后人言道:“昨夜好梦?” 余松一怔,回头一看,身后立一道人,宽袍大袖,单薄瘦削,身背铁剑,双目无神。 余松问道:“你说什么?” 林晓东笑问:“我说你昨夜好梦?” 余松警惕:“你怎知道?” 林晓东往门里望去:“深宅大院,只住你一人,阴气有些重。” 余松不耐烦,摆手道:“用你管?”不理林晓东,自顾自走了。 林晓东拂袖,消失不见。 余松去了怡月轩,跟好友显摆,说自己昨夜遇见佳人,顺安县一众风月女子,无人能及。 友人自不信,一笑置之。 晚上,余松回到宅中,早早入睡,期待同那美人梦中相见。 凉平山上,林晓东、陈玉君出了门来。 陈玉君仰面笑道:“这不是坏人好事?” 林晓东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