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军队到,然后处置这群叛军才是正事。我的藤蔓会等到军队到了再松开的。”
甩开谢清风,白陀赶紧带着凤隐天离开,她快不行了。必须让她在走前让主人再见一面。
谢清风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臣子,知道白陀说的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但他真的很担心凤隐天,万幸大军很快赶到,交代好将所有叛贼压入大牢,再让人将那些衷心的大臣送回,其他的明日早朝再说,便急忙往冷宫奔。
刚进冷宫就见一红衣男子椅在门口,那男子长相妖孽,只是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的发寒。
男子对谢清风上下打量,直到看的谢清风心里窝火,才开口淡淡道:“是不是一旦陷入爱情,再坚强的人都会不顾一切,理智全无。”随后有些恼怒的啧了声“进去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跌跌撞撞进入卧房,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耳畔。听到这哭声,不知为何谢清风有些心疼,他想让那个孩子别哭。
凤隐天一脸惨白的靠在床头怀里抱着那啼哭的女婴,却怎么也哄不好。玉妃玉玲珑坐在床头,他的三子谢黎明六子谢沐阳站在一旁,三人眼睛脸上泛着红显然哭过。
凤隐天招了招手:“来看看孩子,从她出生你还没好好看过她。”
谢清风内心有些复杂,这是凤隐天的孩子却不是他的。他曾亲眼看见白陀一手搭在凤隐天的肚子上,如立誓般珍重说这次一定要护凤隐天肚里的孩子一世平安。
谢清风气急,可踏入屋内白陀便不见踪影,心中的怒意全对准了凤隐天,当场将她打入冷宫。可那之后他再次见到白陀就是今日。
孩子出生那日他来看过,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即没有凤隐天的影子,也看不出哪里像白陀。
才过去几天,丑小孩变得粉嘟嘟的惹人喜欢。可依旧看不出像凤隐天和白陀的地方。
谢清风走上前,摸了摸婴儿的脸,有些哽咽:“很漂亮的孩子,只是与你与他都不像。”
“他?”凤隐天有些疑惑。谢清风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说出来:“就是刚才那个叫白陀的男人。”
凤隐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连孩子松开了都不知道,幸而玉玲珑接住才没让孩子摔在地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良久凤隐天惨然一笑:“我以为你将我打入冷宫是怕我兵权在手,军中威望极高,凤家会利用我对凤翔不利,没想到你会怀疑我对你不忠。”
谢清风有些难过:“你是凤家嫡长女,你们凤家从天麟朝开始便一直占着皇后之位,对女儿的教导不输男儿,哪怕如今天麟朝没落了,凤家仍没落下对女儿的培养,而你更是凤家女儿的翘楚,文武精通,你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展翅便能遮天蔽日,有多少人爱慕你,当初凤家就希望你能嫁给肖卓,至今他还对你念念不忘,跟别提从前你闯荡江湖结识的江湖儿郎。”
“况且当初我亲耳听到那人要护这个孩子,若非他的孩子,我凤翔公主何须他护。”
凤隐天心凉了,玉玲珑张口替凤隐天抱不平:“王上这些年来姐姐替你外平战乱,内定后宫,你们本是结发夫妻,当年你上位为了你能获得丞相和那部分与大家族结亲的武将的支持,她甚至甘愿被贬妻为妾,宸贵妃叫的再好听也是妾。如今您就这么糟蹋你们间的情分吗。您看不起的究竟是姐姐还是你自己!”
谢清风被说的有些难堪,忍不住往后退,却被凤隐天拉住手,她低着头声音有些空洞:“你有疑问为什么不问我。”
一把将谢清风拉近跟前仔细看着又泄了气:“是啊,你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郎,也不复当初的坦率。”说着软倒在床榻上。
屋内一片寂静,三个大人沉默,婴孩的啼哭声显得异常刺耳,中间还穿插着两个孩子的抽泣声。玉玲珑欲哄孩子却怎么也止不住哭声。
屋外,依着门口的红殊看见端着药碗过来的白陀出声询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白陀摇摇头:“先不说这次五脏六腑都损伤严重,女子生产本就伤身,那日又是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鬼节,一年中鬼气最重的时候,不比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差。
红殊嘲讽一哼:“若非没有神或仙连续历劫,还以为主人是哪位大人物专挑这个节点降临。这个点,是将主人当厉鬼了吗。”
白陀皱了皱眉:“当初主人是被月华神尊带走的,月华神尊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过不知为何每次主人身上带的鬼气与旁人相比都会重很多。可能是这份鬼气被当成厉鬼每次都那种时候降生吧。”
红殊不再多言,知道是知道,却不妨碍他讨厌仙界的人,有时也会迁怒神界对神界有些怨怼。
忽而又想到什么,红殊再次开口:“这次主人身上是带着些神力的,凤隐天身上或多或少也沾了些,能否用神力压一压鬼气。”
“不行”白陀立刻反对“那一丝神力太弱了,现在非但起不到压制作用还与鬼气相冲,让她本就受伤的内脏雪上加霜。”
白陀沉默了会又道:“若她能再熬过五天,鬼气自动褪去,神力就能修补她的身体了,可是。。。”
可是凤隐天注定熬不过去了。再好的药材也吊不住她虚弱的身子。
红殊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再多言示意他先把药送进去能挨一天是一天。
刚踏进屋内,红殊一个健步到玉玲珑身边抱过啼哭的孩子。说也奇怪刚才任玉玲珑怎么哄也不停哭的孩子,一到红殊怀里就止住哭声,拉着红殊的衣襟又睡过去。
白陀将药端给凤隐天,凤隐天看了一眼道:“我不是活不长了吗,何必浪费药材。”
“还是能撑会的。”
“呵,明知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