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邮谦的训练大约过了十天之后,便进入了新一轮的安排。 “以后倒是不用天天去那地方训练了!” 晚上,喝下一大碗滋补的老鹅汤,梅邮谦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擦嘴的时候感受到了下巴处胡子的扎手,他心下又想着等会让自家老婆给自己来个刮脸SPA。 虽然这时候不少人家都留着胡子,但是梅邮谦受不了。 又碍事还要费劲去打理,他训练的时候看见好些老爷们胡子拉碴打结,吃个饭连渣带汤都被兜住了呢~ 看得梅邮谦都觉得自己下巴痒。 “那不去训练做什么?”梅莓顺着她爹的话问道。 “巡逻啊,十个人一队,分白天和晚上在城外巡逻。除了巡逻就是帮守城军干杂活吧? 反正这天眼见着开始有转暖的迹象了,估计那什么鞑子也要打起来了。” 之前白天的太阳光有亮度没有温度,现在大中午头的,站在外面晒会太阳已经能感觉得到阳光带来的温暖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啊~真万一燕平关的烽火看见了,你们也要多注意安全。” “嗨!这个当然知道,你别担心。越辽说没什么兵,其实守城兵还有两万呢,再加上咱们这群民兵,鞑子能来多少?” 这些日子在瓮城接受训练的时候梅邮谦对于越辽的防御和兵力心中还是有不少自信心的。 “就算做不到反杀,那守城绝对可以的。” 梅邮谦说着,又盛了碗汤,里面还有不少炖的软烂脱骨的肉:“不过那些过来给我们训练的顾家军倒是先离开了。 就他们那通身气质,一打十我都是信的,跟他们一对比,那我们真的是土鸡瓦狗!守城军跟他们也是不能比的。” 说起守城军居然并非是燕平关的顾家军直系军队,这也多少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里面梅邮谦不明白,梅莓他们也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梅莓就找明白的人问。 她和谢长谙的书信开过春基本维持半个月一封。 收了几回信的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谢长谙本身话挺少的。 不是说回复她的问题敷衍,他会认真回答梅莓询问的一些问题,而是谢长谙不喜欢闲聊,他很少聊些自己或者周围的一些小事。 不像梅莓,要不是小灰只能带那点子消息,梅莓恨不得分享各种好玩的事情。 可惜,碍于篇幅,梅莓多数还是老实请教问题。 不过谢长谙好像提过,他会在初夏的时候再来。 这次的问题梅莓依旧寄了信过去,不过她也趁着给薛老送好吃的时候将这事请教薛老。 薛老不懂也行,但是薛老要是懂并且告诉梅莓那也是赚的。 于是乎,在收到谢长谙的“功高震主”一词之前梅莓就听见薛老说起了这个守城兵的事。 燕州其实说兵多也不多,但是少确实也不少。 每个县都屯着守城兵,几千到几万不等。 而这些守城兵只接受当地县令或者知州指挥。 “这个其实最早是用来防备一些藩王的,不过嘛……” 薛老说到最后嘲讽地呵呵两声。 懂的都懂,燕州这操作是为了孤立顾家军。 明摆着他们只要好好地镇守燕平关就好,其他的小动作就不要再想了。 对此,梅莓听得直搓脸,这玩意里面弯弯绕太多,薛老就捡了最浅显地告诉了梅莓。 · 深夜,越辽城北十里之外。 “我的妈这乌漆嘛黑的,巡逻看啥啊?” 梅邮谦的一队人打着火把走在雪地中,踩出嘎吱嘎吱声,大晚上的还挺解压。 只是再解压,如此黑暗的环境里还是容易让人升起不安的情绪。 以至于队里有些第一次夜间巡逻的新人已经忍不住开腔说些有的没的了来驱散自己的害怕。 “那谁知道啊?白天巡逻还能看看燕平关呢,这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呢~” “就是啊,咱跑这么远究竟巡逻什么啊?” 梅邮谦和梅邮才两个人拿着火把四处张望着压根不搭话。 没看带头的几个已经是参加过好几次兵役的老大哥都没吭声么? 梅邮谦刚这么想着,为首的老大哥说话了:“大晚上你要是能看见燕平关那边的动静,你怕不是得哭!” 要是大晚上能看见燕平关,无非是燕平关燃起烽火了。 那代表的意思可就只有一个——敌袭。 “啥动静我会哭啊?” 关键还真有人听不出来这话里意思非得赶上来问一句。 “敌袭的烽火啊,大晚上的你还能看见什么,就像——” 老人说着,手指这北边,眼角的余光中却渐渐倒映出了火光来。 “卧槽!” · “哎哟!” 睡的正香,梅莓只感觉自己小脸一痛,她睁开眼就看见胖虎俩绿灯笼似的大眼珠子挨着自己极近。 “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