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厉爷。”严直在厉霆川的眼神示意中,降下了车窗。 厉霆川侧目望去,看到了元漪身姿挺拔,一手抓住了那位张天师手腕的模样。 看不出她是否用力,但张天师的惨叫,足以证明一切。 “她居然敢打人?”严直语气诧异,神色也透着古怪。 厉霆川眉头皱了皱,眼中若有所思。 元漪的变化,还真是让他看不太懂了。 “你做什么?快放手……”张天师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穿透了一般,痛得他浑身冒汗,身体忍不住弯曲。 另外两位天师,也是又惊又恐的看向元漪。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身材妖娆,长相秾丽漂亮的女子,说出手就出手? 明明她这一身t恤,热裤,看着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没什么两样! 李加源和他的助手也看呆了,以至于忘记去阻止。 “你三岁父母双亡,在村中吃百家饭长大。七岁,有一游方老道路过,见你可怜便将你带了回去,当做徒弟教养。只可惜,你从小缺乏管教,即便如今跟了你师父,依然改不了那一身偷鸡摸狗的毛病。” 在众人震惊之中,元漪的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她说的话,更是一下子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唯独那被她紧扣了脉门的张天师,脸色倏地变了,看向元漪的眼神惊恐不已。 “十三岁,你师父病逝,你摇身一变,成为了那小道观的观主。可这不是你想要的,你贪恋世俗繁华,却又囊中羞涩,所以干脆用在你师父那里学来的一些道家皮毛,下山坑蒙拐骗。”元漪眸光轻垂。 说到这,她微微侧脸看向瞳孔震颤的张天师。 她那双眼里,变得幽深晦暗。 于常人不同的视野里,元漪看清了缠绕在张天师身周的业障。 “你骗财骗色,早已经因果缠身。今日若再往前一步,恐怕你的命就会丢在这里。若不信,尽管试试。”说完,元漪松开手。 重获自由的张天师,却一改之前的嚣张,看元漪如同看鬼魅一般。“你你你……” 元漪没有看他,只是直视着前方被贴了封条的工地入口。 张天师脸色变了几变,眼中写满了忌惮和惊恐,最终狼狈的跑了。 在场的,谁不是老狐狸? 李加源几乎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元漪说的话没错! 这元漪…… 李加源不由自主的看向元漪,银丝镜片上闪过一道幽光。 “剩下二位,也想留下来听一听批命?”元漪头也不回的说。 那两个天师,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警惕的看了元漪一眼。 “今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有您在此,也就无需我们献丑了。若有缘,下次再遇,再向您讨教一二。”中山装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 倒是那最年轻,一脸高冷的男子,在临走时又饶有兴致的看了元漪一眼。 至始至终,元漪都没有任何回应,也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把绝世高人的孤傲演绎得淋漓尽致。 三个‘大师’的匆匆离去,让在车上的人都疑惑极了。 李加葆心中好奇,却又谨记着元漪的话,所以不敢下车。 厉霆川在那三个‘大师’走远后,才对严直吩咐,“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厉爷。”严直开门下车,朝前方走去。 刚走近,他就听到了元漪的声音—— “李总,麻烦把那位张天师的信息,交给警察,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严直。 更离谱的是,严直看到李加源并未反驳元漪的话,而是交代助手按照元漪的吩咐做了。 这都是被元漪蛊惑了吗? 严直一脸震惊。 “元……医。”李加源有些别扭的称呼元漪。 这个称呼,还是从他弟弟那里得知的。 元漪转眸看向他。 李加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谨慎的问:“另外两个……” “三人之中,张天师身上业障最重。剩下两个,若继续执迷不悟,也只有因果。”他一开口,元漪就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 “……”严直更加听不懂了。 为什么从元漪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总有一种违和感? “那我们这块工地是否真的很严重?”李加源可没有忘记元漪刚才说的话。 元漪看向凝聚在工地上方,常人不可见的阴气,语气平静如常:“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你一个人?”李加源有些不放心。 厉氏为何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决定投资这个项目? 李加源可不是李加葆,更不是外面那些听风就是雨的纨绔。 元漪和厉霆川的关系,肯定不是外面所传那样。 所以,李加源才会担心,万一元漪进去后发生什么意外,他无法向厉霆川交代。 元漪回眸挑眉,“大家一起进去,给我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