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并没有准备把这个腔调拿到死的想法,他很快把交谈的语言换回了英文。
“听说您有一半德裔血统,所以贸然跟您用德语招呼了,希望我的语音听上去不算太可笑。”
“您说的很不错…”艾斯黛拉微微假笑,当然不错了,总比她那个跟着朗读机学的要好得多,她那个僵硬的口语没被识破都是好事。
“头一次在圣诞晚宴见到您呢!”扎比尼举了下手里的杯子,轻抿了一口热红酒,随意的搭话道。
艾斯黛拉算是看透了,青少年不让饮酒这种事情,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不在规定其列。
“这么说,扎比尼先生在圣诞节一向不在自家,不和自己的亲人单独度过了?”
艾斯黛拉突如其来的轻微小脾气,导致她出口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入耳。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本来还想要补救一下,不过看上去扎比尼对于这话并不太在意。
扎比尼望向一边,鼻音轻哼的冷笑了一下。“没有办法呀,我母亲十分热衷于这种社交活动,对于清冷的三两人团聚可不太感兴趣。
艾斯黛拉顺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位在一群先生们中间顾盼生姿的高挑美艳的夫人。此时似乎还被其中一位的奉承还是笑话给逗笑了,正轻抚胸口笑的十分动人。
艾斯黛拉想八成这就是那位传说中死过七人丈夫的有钱黑寡妇,扎比尼夫人吧。
“嘿!黛拉,布雷斯。”
没等艾斯黛拉和扎比尼再说上什么,德拉科就从一边走过来,站在他们身前,有些轻佻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这家伙今天捯持的格外人模狗样,艾斯黛拉恶意的揣测着,他那头板正油亮的头发至少用掉了半盒发胶。
“我再去拿杯喝的,顺便再去和其他的美人们打个招呼。”扎比尼和德拉科略打了个招呼,举了下手中几乎见底的红酒杯,和艾斯黛拉轻眨了下眼睛,便识趣的走开了。
“你今天看上去不错!”德拉科饶有兴趣的对艾斯黛拉品头论足,说来也是,认真穿着小礼服碰面,这还是第一次,想必德拉科也觉得艾斯黛拉也挺人模狗样的。
“你也不错。”艾斯黛拉挑了下眉,对着他扯了下嘴角,但看到他礼服袖口的银色龙型袖扣时,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德拉科看到艾斯黛拉有些尴尬的表情,坏笑着问她。
“说起来真有些尴尬,我送你的圣诞礼物,你似乎已经有了相同的款式了。”
艾斯黛拉有些无奈,她送给德拉科的礼物是一对施有小型除尘咒的银制龙型袖扣,还说是一家比较有名的巫师精品店限量的紧俏款式,没想到德拉科已经有了。
德拉科对于她的话看上去有些无语,他轻抬了下手腕,把袖扣正对上艾斯黛拉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说,“看看,你是白痴吗?这就是你送给我的那对!”
“我可刚送给你,难道你家圣诞礼物不是明早拆的吗?”艾斯黛拉有些意外。
这问法显然让德拉科一愣,他脸颊隐隐有些发红,别扭的冷哼了一声,“送给我的礼物,我想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
“那随您高兴了!”艾斯黛拉无奈的耸了下肩膀,随口问道,“还喜欢吗?”
“形制还不错,不过龙头眼睛上的绿宝石看上去可算不上多通透。”德拉科转转手腕,叨叨着。
“喂,绅士们礼貌的行为是应该说谢谢不错,而不是给礼物挑毛病!”艾斯黛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知道德拉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奥利凡德小姐说的很对,德拉科!绅士们要学会慎言!”
咏叹调般的丝滑嗓音,从他们头顶传来,卢修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站到了德拉科身后,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德拉科的肩膀,食指和中指还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他的肩头。
今天的卢修斯先生倒是没有艾斯黛拉想象中的穿着繁复服饰和收拾精致,他的暗绿色礼袍看上去还是略休闲一些的款式,只不过头上柔顺的金色长发被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束起,搭在身后。
艾斯黛拉有些羡慕的看着他那头铂金长发,本着人家是长辈和此间主人的原因,艾斯黛拉率先的微蹲了一下,和他施礼问号。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
“你也好,奥利凡德小姐。”卢修斯又用手轻拍了一下嘟囔着“我没有不绅士”的德拉科,对着艾斯黛拉温和的假笑着。“说起来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碰面,我总能听德拉科提起你,没想到在今年,他还因你从那个失职的猎场守卫手里获救,真是不胜感激。”
“这没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艾斯黛拉也扯嘴笑笑,装淑女谁不会。
“这可不仅是朋友之谊,因你而获救的是马尔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这个情,我们肯定是要记下的,”卢修斯有些高傲的提高了音调,“不过请您放心,虽然害你受伤的那个半巨人暂时还没有惩罚的定论,不过那只野蛮的凶兽,最迟不过春天结束时就会被处以死刑,这还是内部消息,希望你知道就好了。”
“其实我…好的,谢谢你为正义作出的努力!”艾斯黛拉本来想要说一句自己对于海格和巴克比克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真不必如此,不过想到对方是卢修斯,估计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随口恭维了句,把事情带过。
“说起来,听闻奥利凡德小姐的母亲是德国巫师,不知道是出自哪一家族?”
艾斯黛拉有些无语,卢修斯话题的转换可真是“一点也不生硬”!
她装作有些哀伤的样子,沉吟了一下,才微微开口,“对于亡母的事情,我总是有些走不出来。”
卢修斯看到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