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接着追问了。
“更何况你们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都是想吞掉我,掌控我的身体不是吗?”她的语气冷漠至极,还带有一丝不屑。
“不是这样的…”艾斯黛拉想过她不能立马接受或者不理解她们的关系,毕竟自己也有过这个阶段,但艾斯黛拉倒是从没想过她的想法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我这些日子的「失忆」你准备怎么解释。”小黛拉冷哼了一声,退身靠在了办公桌的桌边,毫无感情的说道,“我这段时间有思考过,从我在医院醒来后开始算,我第一次完整的失忆…大概是开学那段时间我还有记忆的那晚喝过之前开的魔药导致的。好吧,那算是我自己主动喝的东西,也许跟你无关,而之后呢?三两天的有…一两次吧?之后莫名其妙吃了份腥气的早餐,再醒过来圣诞节都过完了…难道不是你动了手脚?”
“我确实是有…但…”艾斯黛拉咬着嘴唇尴尬的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但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而我凭什么接受你给的并且给你你要的。”
站在这里三连问的明明是自己的一半,还是岁数更小的那一半,但艾斯黛拉却忽然觉得有点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就好像她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给压制了。
梅林的臭袜子,她长这么大那么突然不会讲理了?还是说她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艾斯黛拉硌咬着自己的下唇,思索着如何回复对面自己的问题。
“我不着急,你慢慢想。三十年也好,半月学期也罢,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分钟。”小黛拉看上去气定神闲的,还真有点让人窝火。
不过…为什么非得按照她思路回答她的问题呢?艾斯黛拉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像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由得叹了口气,企图缕清思路的,慢慢说道,“你当然有的是时间,因为被你分掉的那一半灵魂显然比例更重,更对身体拥有掌控权。但你就真的不想听听我都知道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在你不在或者没有知觉的这些年,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吗?你不想知道加里克爸爸到底在哪里?未来这几年都会发生什么吗?”
“你知道…祖父的去向?!”小黛拉在听到加里克爸爸名字的那一刻,便从依靠着桌边的姿势变回站直,不过她依旧谨慎的向邓布利多进入的内室方向望了一眼,才用那个她们都被安排过的称呼回问艾斯黛拉。
“至少在这间办公室里,我们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另外既然邓布利多校长说给我们空间,那么他就不会再多听什么。”艾斯黛拉试图让对面的小朋友安心一些。
“那么爸爸在哪里?他是否…”小朋友的声音有点微颤,她没有刚刚的那般冷静了。
“他应该说不上好,但没有生命安全的问题。”艾斯黛拉摇摇头,而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对方,琢磨着这句话到底该不该说。“事实上…如果不是之前假期的时候我们的掌控身体的灵魂调转,我本来准备和爸爸谈论下暂时闭店出国之类的问题,避下风头的。”
“你原本知道他会被抓走吗?如果是你…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小黛拉语气越发急切。
“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是否能保证…”艾斯黛拉原本盘算着把她知道的事情透露出来,但又觉得那种把底牌全亮出来也不太安全。
继而她又掉转了思路,“说起来…”微微抿了下嘴,“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去到有求必应室的,谁给你写了信对吗?他都说了什么?人是谁?他知道收信的人是你吗?还是并不知道区别?”
艾斯黛拉发出的连环问题比刚刚她收到的还要多,这显然需要那小朋友好好组织下语言,但看样子她并没有要先回答的意思。
“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爸爸的下落,你却问我这个。是谁的信很重要吗?我只能说我没拆过给你的信。”小黛拉的表情并不愉快。
不打自招。但如果不拆自己的戏,她又能认识什么人呢?看来那封信的主人还真的可能就是戴维。艾斯黛拉一边思索着戴维能给小女孩写些什么?一边又忍不住歪了下脑筋,想起那几封塞德里克写来的信。原本以为这小朋友不拆开是因为懒得看,看起来她是觉得那封信不算是写给自己的,才注重隐私的?
“因为这很重要,我们变成这个样子,我怀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跟写信的人有关的。如果用最简单的方式跟你解释的话,那就是他大概是你三十多年前闭眼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我六年前睁眼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且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我经历了时间旅行,忘记身份的在1995年以后从新生活了二十多年,才会了解到我们现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因为这些对我来说,这些都可以算是历史。”
艾斯黛拉严肃认真的看向这个显然觉得事情愈发离谱的小朋友,继续道,“所以,至少你应该理解,比起你和他之间,我们才更应该算是在一个战营里的人,他很可能一直都在欺骗我们。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先和我谈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