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长的实在好看,如果他说了那种似是而非的话,请唾弃他,他绝对是在说谎。
但遗憾的是,就算塞德里克把自己捯饬的像只正在求偶期的花孔雀,但他的好皮相依旧不足以让他喜欢的女孩放下,放下他们那几乎被固化了的朋友关系,尽管她绝对在某些时刻对自己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他几乎用了一整个学期的时间去试图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试图尽可能多的参与她的生活,试图让女孩明白,如果她愿意走入一段舒适的亲密关系,那么他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对象。尽管他们足够亲密,但看上去这种亲密感对于黛拉来说,却依然更像是对于她血亲兄长的那种状态。他还能再做些什么呢?他甚至鼓起了勇气去邀请她共度圣瓦伦丁节,可他越用力过猛,她的女孩就躲的越远。这让他格外沮丧。
在蚂蚁日复一日缓慢啃咬他的心脏的同时,他那三个整天没什么正形的室友,却一个个拥有了执手相望的对象。如果怨念有实体,它大约就是卸下防备躺倒在四柱床上,不停长吁短叹的塞德里克的模样。
他们到底是怎么拥有女朋友的?
不知道是他的怨念几乎写满了脸上,还是他真的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那个刚刚订婚于是看上去最有发言权的室友,给出了他十分拥有智慧的答案。
虽然他不明白走到哪里都有不少姑娘围上去的塞德里克,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了?但是他们是赫奇帕奇,没人比他们更会表达情意。如果他们真的对谁生出好感,只要真诚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感受不就好了吗?
这简直是听上去最像什么都没说明白,却又最有用的建议。也是一个赫奇帕奇绝对会喜欢的答案。
只不过塞德里克的情意可不只是一丝好感那么简单,他大约存了一肚子的话,存到他需要用浴室接满水的洗漱台来代替镜子的程度。
但如果对象是一个拉文克劳的话,那么她大概会喜欢这个答案不要影响她的等级考试。塞德里克了解他那个从很久以前就会自发准备考试倒计时的女孩。他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他心跳的每一下都有不同意义,那么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去破坏女孩的节奏,去让她在忙碌备考中心神不宁。
给彼此一段独处的时间,或许再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时光还长,既便他像个守着宝藏不愿被他人撬走一枚硬币的小气鬼,他也愿意让他的宝藏有机会得见天光,去选择是否奔向梦想远方。因为他相信那个女孩的每一个决定,她从不是一株随风摇曳的墙梁草,而是仰头肆意的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