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的穆白手指捏着装满奶糖的香囊,喉咙不自觉分泌唾液,他居然还想要在吃一颗毒药。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林宜臻也没有想到她好心给的一颗奶糖落在别人的眼里,居然成了所谓投毒的证据。
真真是可笑。
穆白也因为她给的一袋糖果忍住了饥饿,听课时两只小爪子总忍不住偷偷摸着香囊,数着里面有几颗毒药。
等下课的编钟响起,依旧没有等来毒发身亡的穆白吞咽着口水,又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他想,哪怕等下就要毒发身亡,他也想要再多吃一颗。
可是又伸手摸了摸,心情顿时变得沮丧。
为什么她给毒药都不多给几颗,就不担心毒不死自己吗?恁地小气了。
“喂,我听说你就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不穿弟子服的人,看起来挺嚣张的吗。”
“连弟子服都买不起还来读什么书啊,回家种田更适合你。”一下课,就有几个嚣张的弟子找上门来。
微山学院的弟子服一套都得要十两银子,对于一些贫穷的学生来说,咬着牙硬挤一下也不是没有,也有些人哪怕是把牙齿咬碎了都凑不够半截布料。
很显然,当初的穆青是,现在的穆白也是。
穿着浆洗得发白,缀上补丁直襟的穆白就像是混入天鹅圈里的丑鸭子,丑得完全格格不入。
“因…因为…我………”桌子被踹倒,从而惊吓到的穆白素白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