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个。”
“你明知是她,还让她在一群臭男人面前跳那种舞?居然……还有脸看完?就算你不想打草惊蛇,也可以打个岔,把晚姐姐带到一边。你不仅不救她,还舔着脸看完。看了以后,还说晚姐姐不知廉耻?!”少年勃然大怒,“大哥,你一向堂堂正正,怎么如此行事?如此说话?亏你还自称英雄好汉!”
风许哑口无言。
风顺本来怀着一腔愤怒来质问,突然,他觉得不用再问下去了。虽然他还是愤怒,此愤怒已不是彼愤怒了。
“罢了。既然大哥不喜欢晚姐姐,以后,你且离她远些罢,把她让给我。我喜欢她。”他扬起脸,背挺得笔直。喜欢二字,如此爽快就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以后,大哥也莫再说什么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话。如果晚姐姐真的生性□□,不知廉耻,她早留在王府了,在那里她可以如鱼得水。”
他硬邦邦甩下几句话,走下城头。
城墙上,火光中,哭泣的小男孩慢慢隐去。
风许突然想起自己的十八岁。永不停息的风沙,练剑太多永远酸痛的右臂,挥之不去的马粪味、汗臭和血腥味,总在梦里出现的奇形怪状的尸体……
他矗立在城门楼上,望着远去少年的背影,凭空生出一股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