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句，秋知意却并没有听从门内回答的打算。
她又等了会儿，给了盼曦充分的准备时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盼曦趴在桌上，并不理睬秋知意。
秋知意并无被忽视的恼怒，她一手撑着下巴，悠闲地看向门外。
时间静静流逝。
半晌，盼曦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很嫉妒无名，非常嫉妒，嫉妒都要发疯了。”
“哪怕她死了，我也嫉妒她。我是姐姐，所以我要保护她，所以我要代替她做别人的炉鼎，所以我要千辛万苦将她送出魔界，哪怕她死了，也依旧有我和九靥牵挂她。”
盼曦说到后面，逐渐哽咽。
半晌，她平复下心态。
“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所谓的狗屁‘责任’。”
盼曦顿了顿，咬牙道。
“去他妈的责任。”
秋知意并非是看着她，这给了盼曦极大的安全感，她正想骂出更多脏话，却被秋知意捏住嘴巴。
“唔——”
秋知意笑盈盈地看着盼曦，说出的话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森冷无情。
“倾诉的话我可以听，毕竟我是你的上级，为下级疏导心理也算是我的责任，但是发泄的话还是念给让你生气的魔听吧。我做监督，是打是骂都可以哦，生死切磋也可以的。”
秋知意说着，话音一转，用十足温和的语气说着让盼曦汗毛倒竖的话：“反正，魔界最不缺的就是魔尊了。与其看着我的两个魔尊不合，不如再找两个相处融洽的魔尊，也不难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