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魔。
“只是魔是作为不容于天道的角色诞生，自然会有相应的副作用，具体是何，想必你要比我清楚许多。”
确实如此，魔族的历史、魔族的理智，无一不是作为诞生的代价。
“也就是说，天魔与魔并无关系？天魔是纯粹的欲念集合体，而魔大多由人亦或是妖转化？”
凌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没有天魔，亦不会有魔的诞生，同样是对天道失衡的制衡，被剥夺公正的人或妖或许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
秋知意若有所思。
“那……上界可有魔？”
凌霄笑了笑，惊讶于她的敏锐。
“暂时没有。”
秋知意继续追问：“灭世之毒可与魔有关？”
凌霄愣住了，她的脸上出现了近乎呆滞的情绪。
“你身上有灭世之毒？你竟然还活着？！”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秋知意，喝了杯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你应当与上界有关吧？”
秋知意点点头。
“我似乎是被上界投入此界的，我是鸑鷟。”
凌霄喝到嘴边的酒被她强行咽下，她近乎失声。
“纯血凤凰？”
“上界都不是纯血凤凰吗？”秋知意疑惑道。
凌霄拍了拍大腿。
“就凤族那个死德性，要是有一只纯血早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她逐渐失声。
“尊者被封印在此界，你亦被投放在此界。”
秋知意以信息换信息。
“若我没猜错，还有一只冰凰。”
“那就对了。”凌霄看向秋知意，目光灼灼仿若在燃烧，“凤族始祖是冰凰，凤族大抵是想以你之神格成就冰凰成神。”
“但万万没想到，灭世之毒非但没有毒死你，反倒让你更上一层楼。”想到凤族那些人计划落空的样子，凌霄几乎要大笑出声。
“如今那只冰凰在何处？”
虽然眼前人是万剑宗的开山鼻祖，秋知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万剑宗。”
凌霄从秋知意的未竟之言中窥见了万剑宗的浮光掠影，她并不在意。
“万剑宗是我一时兴起创办，我既已飞升，随后他们如何与我无关，只是万剑宗对你造成的损失确实有我之过。我便卖你一个消息，你若是飞升上界，凤凰祖陵或可找到一切的答案。”
凌霄想了想，好似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正在此时，她的身影又闪了闪，灵魂深处不断被牵扯，凌霄不耐地与之拉锯。
“该死的白离！”她咬牙切齿。
“将离，给我滚过来，我知道你在听。”
红雾出现在秋知意眼前，将离确实在听，连带着青冥与噬空。
秋知意接过青冥怀中的噬空，放在手中逗弄。
凌霄对青冥点了点头，视线流转到噬空身上：“对了，我之前说过，将离、这个果冻和神尊同根同源，将离是溯剥离的情与善，噬空是作为完善魔界天道规则的碎片出现，神尊则是以溯的部分作为载体，否则这世间没有能承载神尊力量的东西。
“能产生需要历练的碎片，足以说明魔界的天道已经完善到一定程度，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权柄过渡，溯亦成为了上任，噬空不再需要提前作为天道碎片成熟，因此依旧是未成熟的样子，并且可能维系千万年。
“也就是说，溯被我封印后只是因为寿命将近陷入沉睡，这万年来，他的实力不断增长，而作为权柄尚未完全掌握的新任魔界天道，你与溯谁会赢还未可知。”
“最重要的是，万年间一直避世的云止戈，将离是溯剥离的分身，云止戈则是溯对生死的执念形成的天魔，若非要套个近似的关系的话，她是溯的代行者，是溯的女儿。”
她的身形逐渐飘忽，青冥手指隐有金光汇聚，隔着空气轻点凌霄的眉心。
“白离？”
凌霄不耐的点点头，身形稳固了些许。
将离心知凌霄不能长久停留在此界，他最终亦会化为溯毫无意识的一部分，与这世间再无关联。
他看向凌霄，眼神带着哀求。
“姐姐，您可不可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