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呢?”
江奕白一来就看见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面,不时往院子内张望。
苏尔尔一把将他拉过来,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确保树干将两人的身体安全遮掩住,她才放下心回头接着偷瞄院里的情况。
眼里透露着的机灵劲,他知道她在“干坏事”。
他安静地跟她躲在树后,没有再询问原因。
只是树干并不宽大,想要遮掩住两个人的身形属实有些勉强。
衣物不经意地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宽大的t恤随着苏尔尔弯着腰的动作下滑,修长精致的天鹅颈,白皙细嫩的圆肩,再往下。
江奕白张皇失措地抽回视线,语气有点不自然地说:“你的衣服。”
苏尔尔问:“啊,衣服怎么了?”
低头看见自己露出的肌肤,她腆着脸,火速将衣服整理好。
确保没有哪里不该露的地方还露着,悄悄松了口气。
下意识地摸了下泛红的耳垂。
心理碎碎念:他应该没看见什么吧?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衣服自己滑下来的。”苏尔尔又怕江奕白误会,“我看时间差不多,我们出去吧。”
走出来时,苏尔尔内心慌乱,左脚绊右脚差点没摔个跟头。
小声嘟囔着:“苏尔尔你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院子里,唐恬耷拉着脑袋,抱着苹果,脸颊热到可以煮熟鸡蛋。
不知道是哪个捣蛋的孩子,把玩具车放在路中间。
唐恬一个没注意被绊了下,整个人往前倒。
圆滚滚的红苹果从臂弯中脱落,但她也自身难保。
“小心点,看着路走。”周景哲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倏忽间,心脏跳动漏了一拍,唐恬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面红耳赤的说:“谢,谢谢惊蛰哥。”
就在她准备找理由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时,苏尔尔的身影终于重新回到她的视线内。
“尔尔,陪我去下厕所。”唐恬拉着苏尔尔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确保周景哲注意不到她们,唐恬才冷静下来。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好呀尔尔,你怎么能把我抛下,独自面对惊蛰哥呢!”
“难道你不想和他独处吗?”苏尔尔反问。
“想是想,可是……”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唐恬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苏尔尔轻言细语道:“这点小心思你哪藏得住,全写在脸上了,望着惊蛰哥的眼神简直像个痴女。”
唐恬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弱弱地反驳:“有吗?”
“有。”苏尔尔说。
唐恬掩面,嘴硬的说:“惊蛰哥看不出来吧。”
虽然这个假设不太能成立,但苏尔尔还是安慰她。
遇上喜欢的人时,目光中透露出的炙热是掩盖不住的。
“我和你太熟了才一眼就能看出来。惊蛰哥是个大直男,肯定不知道,放心吧。”
下一步在心理双手合十,补充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善意的谎言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
长桌落座整齐,桌上食物精致可口。
蜂蝶飞舞,微风拂过枝桠,宛如自然的配乐,为院庆送来大自然的祝福。
说是院庆,其实更像是家宴。
一个将大家聚在一起的理由。
面对眼前的大餐福利院中孩子欣喜万分,稍大些被领养的孩子却哽咽难鸣。
能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内心难免激动。
或是与儿时玩伴诉说自己的新生活,或是向陈奶奶表达自己的感激。
小雪倏忽凑到苏尔尔身旁。
苏尔尔本以为小雪要她帮忙拿吃的。
“尔尔姐姐,我难受。”
小雪不停挠着自己的手臂,脖子上也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
苏尔尔心中一惊,这是过敏的症状吗?
而且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带着小雪过来的立冬说:“尔尔姐姐,小雪妹妹不是故意的,我看她是在痒得忍不住了才带她过来,你不要怪她。”
“不舒服就应该早点来找我,下次记得了。”苏尔尔口吻轻柔。
苏尔尔已经与她们说过很多次了,但是她们仍怕给她添麻烦,每次都拖到无法忍受了才会找她和陈奶奶。
“小雪乖,姐姐先带你去巷口的医生爷爷那儿看看。”苏尔尔耐心道。
手臂上、脖子上一片让人触目惊心的红点,脸上也开始冒出来。
坐在院里的人,江奕白只认识苏尔尔和周景哲两个,所以他很快就注意到苏尔尔这边的慌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江奕白问。
苏尔尔语气急促:“小雪好像过敏了,我带她去巷口的诊所看看。”
“过敏了?”江奕白把目光投向小雪。
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江奕白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诊所,医生观察了下小雪的过敏症状:“我先给她开点药涂着,观察一会儿,如果没消下去可能就需要输液。”
苏尔尔答道:“好,谢谢医生。”
她把丝丝凉凉的药膏轻敷在小雪身上红肿的地方。
苏尔尔现在才空下来,问:“小雪,你在身上痒之前吃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