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宿醉头痛感,强行将苏尔尔从睡梦中唤醒。
趁着还没进组拍戏,安晴带着她四处参加聚餐,累积手头的资源和人脉。
手背轻敲一下额头,自顾自地激励道:只有你努力工作,孩子们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过啊。
准备撑着手坐起,苏尔尔才发觉不对劲。
这是哪儿?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头柜,陌生的地毯。
立马掀开被子检查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她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身上也没有不适感。
按理来说她喝酒后不会断片,可是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在家楼下向安晴道别,脚步虚浮地走回家。然后……
苏尔尔重重地拍了几下脑袋,记忆提取失败。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在这儿?
外面传来动静,有礼貌地叩响房门,然后房门被打开。
江奕白穿着居家睡衣,端来一杯温水:“醒了,给你准备的蜂蜜水,可以缓解缓解你的头痛。”
苏尔尔的记忆和思维彻底混乱。
怎么又和江奕白扯到一起去了?
与前男友纠缠不清可不是件好事。
观察了一会儿眼前的情况,苏尔尔猜测:“这是你家?”
江奕白点头。
“我是被你带回来的?”问出口后苏尔尔才发觉自己说了废话,难不成是她硬要来的。
迟疑地点了点头,江奕白又立马摇头:“你昨天没带钥匙,进不了家门,要跟着我回家。”
顿了顿,又飘飘然道:“还抱着我不肯撒手,让我抱着你回家。”
这是实话,昨晚抱着抱着,她在他的怀中安睡。
两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楼梯间站一整夜。
没办法,江奕白只能抱着苏尔尔回他家休息。
虽然他心中乐意至极。
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下楼,她很轻,轻到他几乎感受不到她身上的重量。
“不可能。”苏尔尔毫不犹豫地否认,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举动。
除了对以前是她男朋友的江奕白亲昵外,她与男生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分寸。
末了,零碎的回忆片段涌入脑海。
“小白,我要你的抱抱。”
“小白,你的嘴唇看起来好软哦,不知道亲起来还是不是软的。”
“小白,我可乖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呀?”
……
SOS,她真抱着江奕白不撒手!
这下面子里子全没了。
苏尔尔捂脸,有点不想面对江奕白。
缓了一秒,她拿出作为一名演员的职业素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轻描淡写:“可能是江先生你记错了吧。”
江先生?江奕白心里冷笑。
不过,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他那一抹还没有窜起的火焰也消了下去。
殊不知两颊上的红润已经将她出卖,真可爱。
没戳穿她拙劣的演技,江奕白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我先去书房处理工作了,等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衣服。”
即将走出房门之际,嘱咐道:“当然,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离开之前请告诉我一声,我就在对面的书房里。”
最后,他话语轻颤:“我讨厌不告而别。”
“好。”苏尔尔应了一声。
忘了细想,也忘了询问,江奕白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随着他出门的动作,房门被带上,房内的空间留给苏尔尔一人。
因为昨晚参加应酬,安晴大发慈悲把她今天行程安排在下午。
“啊啊啊。”
苏尔尔把头发薅得凌乱,耷拉的发丝遮住了脸庞也没去理会。
江奕白猜得没错,她确实是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走。
前几天才义正言辞地对他说出极其扎心的话语,结果酒意上头,使她原形毕露。
正准备打电话,让夏晚来接她,门铃响起。
忽然想起江奕白离开之前说会有人给她送衣服。
想必就是了。
昨天沾染烟酒的衣物还没换下,现在穿在身上她有些膈应。
打开门,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
“老板,衣服到了。”
刚说完,与门外的人四目相对,苏尔尔自然注意到了男人面上划过的诧异和惊艳。
许特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膛目舌结:“老…老板娘,不是,苏小姐好。”
“你好,进来坐吧。”苏尔尔接过他手中某c家的购物袋,又解释道,“我昨天忘记带钥匙回不了家,在江奕白家借住一晚,仅此而已。”
许特助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
开什么玩笑,老板好不容易盼到能和老板娘单独相处,这时候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那他不就遭殃了。
“对了,这些都是江总亲自准备的,我只负责跑腿。”
苏尔尔虽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还是下意识地应了:“好的,谢谢。”
回到房内正准备换上,看见购物袋里的衣物,她才明白许特助的最后一句话。
里面不仅有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还准备了贴身衣物,白色蕾丝款。
苏尔尔脸颊瞬间爆红,想到了她勾引他的那一晚。
也是白色的,也是蕾丝的。
迅速换上衣服,然后去书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