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纠缠着难舍难分的身影,印在清晰透亮的玻璃窗上。
站在窗外树枝上的鸟儿,看见这一幕自觉飞走。
走的时候,还“吱吱”叫着,仿佛在说着:非礼勿视,本鸟就不打扰这对小情侣了。
而屋内缠绕着紊乱的气息声和唇齿之间的碰撞声。
纤细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颈,将重心倾靠在男人身上。
慢慢的,感觉桎梏在她身后的双手不断紧缩,腰间传来阵阵清凉感,上衣被褪至胸前。
而他舌头莽撞地挤进她的牙关之中,用力汲取着她的呼吸,没留出一丝喘息的机会。
毫无章法可言。
腰后的手掌缓缓往上移,所经之处皆引起她的颤栗。
肌肤犹如煮熟后的小虾一样,透着红润。
不知过去了多久,江奕白终于舍得放过她。
他微微退后一步,空气钻进两人之间的缝隙,苏尔尔立刻张嘴大口呼吸。
江奕白的呼吸也不平稳,但他能装,装成十分熟练的样子。
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笑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吻技倒还退步了不少。”
苏尔尔无言地盯着他:“彼此彼此。”
反之也一样,她能感受不到他吻中的生疏吗?
嘴唇刚开始贴上时,他过于激动还将她的下唇磕伤。
只不过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她没说而已。
“那我们再来一次。”
“休息好了吗?”
闻言,江奕白并没表现出狭促的表情,动作却急不可耐。
没等苏尔尔出声回答,江奕白自顾自的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
相比于之前满是迫切的深吻,这一次明显克制了许多。
嘴唇游离在她脸颊上,耳畔旁,脖颈中,却迟迟未在唇上。
她微微嘟起红润的嘴唇,脑袋上扬,无意识地喃喃:“江奕白,这儿。”
眸中透露着无限涟漪,水光粼粼,眼尾被激得愈发红艳。
□□轻而易举地被勾出,苏尔尔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
可眼前人偏偏不许,仍在慢条斯理地往下,扔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火苗。
就连脚踝处也没能幸免。
像被无数只蚂蚁爬过,酥麻之意遍布身心。
苏尔尔脚趾不自觉蜷缩,十分紧绷,欲勾住布艺沙发的罩毯,为自己寻一处支撑。
天花板中的吊灯被切割成几片,重叠在她的眼眸。
思绪逐渐发散,眼神变得迷离。
若她细看,能发现此时江奕白额间正冒出豆大的汗珠。
顺着鬓间留下,隐入在轻吻之中。
犹如极度隐忍与克制后,□□的外在表现方式。
“现在呢?”
“我的技术有取悦到你吗?”
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粒般,吐出的气息滚烫,灼烧着她的肌肤。
“快点。”
苏尔尔出声催促,只有短短两个字,说出口的话却不成语调。
“遵命。”语气温柔,内含满满的宠溺。
如她所愿,双唇相碰。
而他却不止甘心于此,引诱她向更深层次探索。
会很快,茶几上的抽纸见了底,纸巾被主人团成一团,随意丢弃在地上。
江奕白还欲伸手抽纸,却只摸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包装袋。
听到塑料袋被揉捏后发出的声响,苏尔尔偏过头。
双手撑在他身侧,借力起身。随后,满地狼藉映入眼中,
苏尔尔不由得一愣:不是吧,他们两个人耗费了这么多的纸巾!?
甚至,有些纸巾上还能看见液体反光的痕迹。
她望着罪魁祸首,怒嗔:“看看你的杰作。”
她的手掌都由酸胀转为僵硬,委屈兮兮地控诉他,可他却不为所动,一个劲地哄骗她。
“尔尔,马上,再等一会儿。”
不止说了多少次马上,迟迟不见他有动作。
最后,眼瞧着苏尔尔快要被惹得恼火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都说在床上时,男人的话不可信,现在看来,在沙发上也一样。
江奕白将她的手握住。
“我也决定不了这事的时间,只能麻烦你多多包涵。”言语之间礼貌至极,做出的事情却无比粗鲁。
说完,又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苏尔尔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冲击感太大,磕磕巴巴道:“你……你干嘛亲这儿,我还没洗手呢!”
江奕白撕开一包湿巾,细致地帮苏尔尔插着每一根手指。
“抱歉,没忍住。”
“你离开后,我再没找过其他人,今天有些过于兴奋了,也请多多谅解。”
苏尔尔对上他满含笑意的黑眸,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她。
把手从他手掌中抽出,脸颊中的绯红还没褪去。
苏尔尔指着地上两人的“杰作”,底气不足地开口:“你干的你自己收拾,我去趟卫生间。”
话音刚落,客厅中只能看见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江奕白才缓过神来。
手背抚在额间,闭上双眸。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不禁笑出声。
这辈子就载她身上了,他心甘情愿。
卫生间中,苏尔尔整个人靠在门后,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