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呼吸了,下意识的腰使劲想起来,却没想到他贴的离自己那么的近,微微仰头后脑勺撞到他的脑袋。
文小满轻呼一声,一只手绕过她的颈间垫在她额头,为了让她鼻子能呼吸,另一只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摁在她腰间,在李华的角度沈言几乎是窝在文小满的怀里。
后腿窝被他的膝盖压着,沈言只能动腰,拿后脑勺去撞他脑袋,哪知道他侧头躲过,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胸口,整个后背严丝合缝紧贴他胸口,脑袋因为惯性后仰倒在他肩头。
她惊讶的侧脸,这一举动反而让两人亲密的脖颈相贴。
就这么两秒,镜头好像放慢了一样,她的眼睛里从他的侧脸划过,然后是他的耳朵,和碎发。
后背是他的前胸,甚至脸颊,耳朵,颈肩,露出来的肌肤都贴着他的。
她心底只冒出了一个字———热!
好热!他出汗了。
打了两个小时的架,两人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流速加快的大动脉和因为她后仰而飞扬的长发,让她早间喷的香水味散在空中,散在他们中间。
她能闻到,贴在她发间耳边的他肯定也能闻到!
那是浓郁又暧昧的玫瑰香。
她感觉到与她相同的,他也僵硬了一瞬,耳边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你要不认输算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赢他嘛。”站在一边没有意识到空气中异样的李华开口。
沈言回神,趴倒在床间拉开了距离:“当代女性,绝不向男性力量认输!”
文小满也是累了,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扣住沈言的手用力了些,沈言感觉半个肩膀都麻了,低头趴着,脖子底下正压着一大块被子,怼着她的喉结压的她不能呼吸。
她试着喊文小满,好像凑巧压住了声带不能说话,费好大力才用气音喊了一声:“疼!”
文小满闻言松了一点点,低头看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笑说:“你还以为苦肉计永远有用啊。”
沈言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喊的起劲,有事了又不说话了。
她头埋在被子里疼红了眼睛。
文小满没听到反驳,半信半疑还是松了手,做好了她奋起反抗的准备,哪知道她趴着一动不动。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伸手把趴在被子里的她捞出来,忙轻声问:“怎么了?”语气和之间嬉闹相比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沈言哼了一声推开他,翻身侧着,摸着自己的脖子,能喊了就开始嚎:“压到喉咙了,好痛!我都不能说话了你还说我苦肉计。”
文小满看她声哭的很假,但眼睛是真红了,忙凑近,拉过她摸着脖子的手,放柔了声音有意哄着:“我看看?”
沈言瘪嘴不高兴,但看着他温柔关心的模样,还是抬起下巴露出脖子让他看了看。
他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抬手在她颈间轻抚着,很轻很轻,但她感受的格外真切,像是代替了轻轻吹气,能替她赶走疼痛:“好了好了,还疼吗?”
沈言被他轻哄的语气弄的有些错愕,她看着他格外认真等到模样,女人有人在意的时候就越发喜欢撒娇,她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疼!”
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还会怎么做。
只见他又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手还在她颈间轻抚,有一会才收走,轻声说:“没红,还好。”
沈言有些烦躁的压下了内心里所有的暧昧情绪,面上还是疯闹,为了报仇,她从下铺打到上铺,常年不运动的肌肉都在抽搐。
她都不知道是哪一下累到了,躺着入了眠,一直失眠的她那个下午睡的特别香。
下午五点半,沈言放在电脑前的闹钟准时响起,这是她为了玩密室定的闹钟,文小满捞过她手机,一看是闹钟,回头喊床上的人。
“沈言,起来了。”
沈言没动,他又喊了一声:“沈言!你还玩不玩密室啊?”
她只觉得累,慢慢的脑海里有意识会是文小满在喊她。
她极为困难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是在太空里游了一圈黑洞,现在身体是不受她控制的,四肢都在发麻,就是那种厕所蹲了一个小时站起来的那种麻。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坐起来,直愣愣的发呆,腿完全没力气动一下。
李华看她一副懵逼的样子,数落到:“怎么,累的动不了了?让你疯三个多小时。”
沈言捉着床边的栏杆,扯着自己的屁股一点点往床边挪,她身上的每一处的肌肉都因为过度运动而颤抖,别说三个小时了,有了车她经常三分钟的路都不走了,还这样打三个小时架。
文小满见她还在发呆,双眼无神没有焦点,笑问:“起不来了?”
沈言因为没睡醒,眼前像是糊了一层水雾,她低头看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他的表情,后知后觉听明白了他的话呆呆的点了点头。
文小满起身,走到楼梯处背对着她站着,抬手把她掉在上铺外的脚晃了下:“手给我。”
沈言看着他的头顶,眼神逐渐情绪,发现他好像有白头发,然后看到了他举到耳边的手,她弯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另一只。”
她看见他另一边耳朵旁也有一只手,还晃了晃,她把她的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
他很高,站起来头比上铺的床沿还高许多,沈言微微弯腰就能把脑袋搁在他的头顶,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下去,屁股一沉,就被他背了起来。
然后他走了三四步转身,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她迷迷糊糊的脑袋又想,昨天拒绝了,今天还是被背了,她才放话说背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