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好像聊不尽似的，就算聊尽了也会有新的事情和游戏让两人继续话题。
很快，他们商定了下一次的见面。
在下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星期天。
去百里荒看星星。
沈言说不想自己一个人开车去颐城，文小满便答应他先坐动车到文华，再一起开车去颐昌接何万垠和弟妹。
沈言说如果何万垠有什么意外又请不了假，那他也不准放自己的鸽子，他说好。
这样的迁就让沈言心里微惊，从他这一个举动开始，她认真审视他们之间的变化。
她在思考，如果只是绅士，他会做到哪一步。
如果是新鲜感，他会坚持多久？
她一步步的试探，第一次，是凌晨一点她在地下室迷路，没能找到车，她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当时和何万垠包完夜，正准备去洗澡。
沈言不准他洗，让他陪着，他便迷迷糊糊的陪着。
大约是回话的语气有些冷，沈言不高兴的说：“你是不是不想陪？”
他微微叹气，语气平淡：“没，我就是问你多久到家，我好去洗澡。”
沈言嘟囔着：“我看就是你不情不愿的。”
大约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情绪，他笑了笑说：“我是不情不愿……”
只听到这沈言心想果然如她所料，坚持不了几天，她手已经放在方向盘上的电话处，冷声说：“那你去洗澡吧，再见。”
那时候她的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了，挂了微信电话之后她就下了地库，她们小区的地库不知道为什么，信号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甚至直接没有信号，电话都会直接断掉。
她当时心里还在想，还好，她了解他的性子，没有因为之前的那些亲密而当真。
可等她走到地库出口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着上面文小满三个字，发愣。
她轻哼一声挂断了电话。回归到锁屏的屏幕上显示着五条微信和两个未接来电。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又是一个电话进来，还是他。
她心里惊讶的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未接来电和微信都是他的吧？
她思考了一瞬便按了接听键，那边是他颇为无奈的声音：“我的姐姐，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沈言垂眸，捏着手里的包带，颇为傲娇的说：“你说。”
他叹气，轻声说：“我说，我是不情不愿的话早就挂了。还陪你打着么久吗？我要是不情愿我挂了去洗澡不就行了？”
沈言慢悠悠的走着路，凌晨一两点的小区，水泥地上反着斑驳的月光和灯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压在了一处月光上：“哦。”
“哦？”他带着笑意数落着她，“话都不听完，还要生气。”
沈言捏着电话，压抑不住嘴边的笑意：“那……那我不是没听完才生气的嘛。”
“哦，没听完，还挂电话！错了没？”他温声教训。
沈言吞吞吐吐的回：“那……那……我错了嘛。”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还有些不服气，又问：“错了呀～以后还听不听完？”
她垂眸，心里泛着令人上瘾的甜：“嗯，听。”
他又问：“到家没？”
沈言刚走进电梯：“还在电梯里。”
他说：“好，等你到家，我就去洗澡。”
沈言看着电梯间慢慢上升的数字，笑说：“好。”
直到她进门，他又借着电话听到了关门声：“到了？”
沈言将包放在玄关，轻声说：“嗯，你去洗澡吧，晚安。”
“好，晚安晚安。”
文小满是个冷漠的人，尤其对女生，他常常不接电话，不愿意回消息，前一段关系更是因为他冷暴力不愿哄结束。
因为怕她生气而打五个电话这种事，很难不让沈言产生错觉。
当晚，沈言看着他们两微信的聊天记录，是他打来的五个微信电话，沈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翻身，对着书桌的方向，看着书桌后的墙上挂着的两个气球发呆。
思绪杂乱的让她脑袋发昏，实在是忍不住坐起来给李华打了一个电话。
凌晨两点，睡的正香的李华被吵醒，敢怒不敢言，只能好声好气的问：“大姐，这么晚了，你要干嘛？”
她支支吾吾的，就是没开口，困意缠绕的李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事，你直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阿华，你觉得，文小满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李华舒口气，大半夜的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是说你和他的事嘛？”
沈言一愣：“你看出来了？”
李华轻蔑的笑了笑，说出了那句沈言愿称之为经典的话：“你当我傻啊，我自己的事我是看不清楚，别人的事我清白着呢，你们交换喝奶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你当我瞎啊。”
沈言被他几句话逗的直笑：“你不瞎……所以，你也觉得他不对劲？”
李华思考了一瞬：“我说不上来，反正你们那天疯闹，换别的女生两下他就发脾气了，还跟你疯三个小时。”
“那……”沈言深吸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说：“那我如果说我喜欢他呢？”
“……”那边沉默了很久开口：“你不怕跟两年前一样一场闹剧？他文小满一向心思深的我们谁都看不懂，你就不怕他玩玩？”
“我知道。”沈言盯着气球，又想不过，爬起来把气球上的灯打开，坐在床边盯着气球说：“我知道，我也要保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