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沉默。
“嗯。是本格尔冕下让我们来这里的,叛军刚到的时候,我们正打算去迎战,但冕下阻止了我们,说我们现在的力使不出来,去了也是白去,我们发现还真是这样。”平日里与左清关系不错的安德烈站出来回答了左清说的话。
“然后你们就自发来到法师塔了?”
“嗯,差不多。我们没有头绪便问冕下我们该怎么办,冕下就让我们来法师塔,他处理完事情了便来找我们。话说,左清阁下,您有没有见到冕下啊,他不会出事了吧?”
“他没事,还有一会儿他才来。你说叛军刚到的时候冕下便让你们来法师塔了?”
左清注意到了不对劲,他怎么就知道法力没用的?
“嗯对,真不愧是冕下啊,就连这种事都预测到了,诶左清阁下。您受伤了?怎么身上全是血。还有,您怀里抱着的是小殿下吧……”安德烈正夸赞本格尔的厉害之处,却发现了左清的不对劲。
左清身上全是血,而被左清护着的丁哲尔反倒是没有一丝血,正在左清怀里睡得正熟。
“哦,没有,只是被血溅到身上了。”左清把心里的猜测压了下去,想起了本格尔说的话,另起了一个话题:“哦对了,奥亚要变天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个消息,屋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字面意思。我身上的血就是先皇和皇后的,小殿下我保住了。至于新任皇帝,你们也应该知道一点风声,就是那个暴君的儿子。至于何时上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星期之后。”
“你们现在应该是一点儿法力也用不了吧,我无能为力,我还要解决小殿下的事,至于你们,在这慢慢等本格尔吧,他一会儿就会来了,我先上楼了。”
说罢,左清不再理会周围人或诧异或愤怒的表情吗,抱着丁哲尔上了楼。
嘴里还不时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个皇帝会不会把小殿下以及前朝的人员灭口,要不我现在就带着他跑路?可是本格尔那里我还有账没算完呢。算了,等本格尔来了再说吧,反正我还有一点儿法力……”
嘀咕的声音随着左清楼层的上升,萦绕在塔内,后来越来越小,一直到最后听不见了。
等左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螺旋楼梯的尽头,周围的人才开始说话:
“左清阁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刚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特别是刚刚她上楼时嘀咕的话,回荡在塔内,太像怨灵附身了,阴森森的,好吓人。”一个法师附和着。
“诶你们说,阁下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先皇帝的死啊,毕竟我看阁下挺喜欢先皇帝的政权的,只要是先皇帝提出的好的建议阁下都大力支持。”
“我也觉得是,但是,这个打击对阁下也太大了吧,都开始精神分裂了?”另一个法师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害怕。
大厅内一度沉默。
是啊,这打击未免太大了吧,都成疯子了?但左清是谁啊,不至于真的受这么大的打击吧?
“我说各位,我们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吗?刚刚阁下也说了,奥亚要变天了,我们现在又没有法力,也不知道这个新皇帝会不会把我们杀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德烈开口打破了沉默。
“哦也对哈,我们该怎么办,不会就乖乖等死吧,我可不想死。”一个法师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
“哎呀,你急什么,不是还有冕下吗?我们等他来给我们安排就行。”另一个法师满不在乎的说着。
“可是阁下现在都还没回来,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刚才那个焦虑的法师语出惊人。
“这……”
一时之间,塔内的人开始焦虑起来: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真要死了吧?”
“这暴君的性格我们都还没摸清楚,先不要焦虑嘛……”
“怎么不急?冕下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所有法师的法力都没有了,那冕下能幸免?”
“再说了,我们跟他非亲非故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丢下我们跑路了……”
“……”
一席之间,刚才平稳宁和的氛围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争吵,是愤怒,是绝望。
“呵,无知。”左清扶着栏杆,欣赏着塔底的争吵,简单评价了一句。
而塔底的安德烈似乎也有所感应,疑惑的抬头看向那蜿蜒连绵好似无尽头的塔顶,但因为法力的消失,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又低下头看着周围人莫名其妙的争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