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动作都一顿,眼神齐齐望向骆昀,即便皇太子司马铖也望来。 骆昀放膝盖上的两手紧又松松又紧。 最后他还是没有可以忍住,站起身,说。 “现在七福县百姓们还在流离失所。 小臣心里焦虑,属实是吃不下去这酒菜。 小臣听闻皇太子殿下这回南下是为赈济灾民。 请恕小臣斗胆,小臣想求皇太子尽快把食粮发放给灾民。 小臣替七福县的百姓们感谢皇太子大恩!” 说完他就大步来到屋子中央,一撩衣摆,磕了个头。 这个头磕下去,全场都陷入死寂。 原先还在翩跹起舞的舞女们全都给吓傻,退到一旁,歌姬跟乐师们也全都停止动作,。 全场人全都要视线都集中骆昀身上。 骆昀对此恍若未觉,一直维持着跪地姿势。 司马铖的面色已沉下。 他使劲把酒杯放回到食案,冷笑。 “你存心挑在这时跳出进谏,是想告诉天下人,在场唯有你一人为国为民,孤王与其它人全都是沉迷酒色的混蛋么?看来孤王要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是无能啊,你是太能! 整个朝堂这样多人,就属你最可以了! 行,既然你说到了七福县内的灾情,孤王这儿刚好有个事要问问你。 朝堂每年都有发放钱给七福县,用以加高河岸河坝,你们是否真加高河坝? 如果河坝真的加高,为什么七福县的灾情还会这样严重?” 骆昀两手撑在地面上,慢慢抬起上半身。 他如实答说:“七福县内没加高加固河坝。” 司马铖又是冷笑。 “既然没加高加固河坝,那样钱去哪了?难道是给你们这帮人给中饱私囊?” 此言一出,在场其它官吏的面色都一变。 郜县佐率先起身,快步出席,噗通跪下,为己辩解。 “求皇太子明鉴,小臣自上任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不曾多拿过朝堂一个铜子儿!” 其它官吏也全都纷纷下跪叫冤。 在场的官吏中,唯有骆昀依旧挺直腰杆。 司马铖的视线越过一众官吏的发顶,冷冷的看着骆昀,逼问。 “骆县长怎不回答孤王的话? 那样多的银钱,总不会自个长腿跑了? 这事你如果不可以给孤王一个合理的交待,孤王必定要治你得罪!” 骆昀心中非常清楚,银钱都进了郜县佐那伙人口袋中,但是他没证据。 他只可以缄默不语。 骆昀不说话,郜县佐这时却有话要说了。 他指着骆昀说。 “那一些用来修建河坝的银钱都进了骆县长的钱包,是他利用职务之便利贪了那一些钱!” 不等骆昀开口分辨,立即便有数名官吏站出附和郜县佐的话。 “没错,小臣能证明郜县佐所言非虚!” “小臣也能!” …… 一瞬时,骆昀成众矢之的。 全部人全都把矛头指向他。 骆昀张了张嘴,想为自个分辩。 然而话还没有出口,就给皇太子冷声打断。 “这样多人全都指认你,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来人,摘去骆昀乌纱帽,把他打入大狱!” 虽说清河王不愿帮忙,可梁苏苏还是想去通知骆县长一声,好叫他提早有准备。 她买通送菜小贩,打算冒充成小贩混入县府,再乘人不备去见见骆县长。 然而还没有等她混进县府,就听闻了骆县长给关入大狱的消息。 梁苏苏险些便要哭了。 司马琰随手把才看完的密信烧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 “你应该不会还想去大狱中救人?” 梁苏苏捂住心口,痛楚万分。 “我为收买那小贩,花了足足2两银钱,如今钱全白花!” 司马琰:“……” 因此你最在意的实际上是那二两银钱对么? 梁苏苏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说我如果去找小贩退钱,他会答应么?” 司马琰微笑:“他会对你说,你在想屁吃。” 梁苏苏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穷困的眼泪。 靳芙蓉姐弟来邀请他们下楼去吃晚餐。 一提到吃的,梁苏苏立即便忘了伤悲。 她抹掉泪充满期望的问。 “有什么好吃的?” 靳芙蓉大约是第一回见识到有人可以这样当然且快速地变脸,呆了好一会工夫才回过神来,本分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咱能去楼下问问跑堂的。” 4人下了楼,在大堂中落座。 立即有跑堂的跑来寻问他们想吃点什么? 梁苏苏:“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