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紧张的后背都出汗了。 “殿下,那套名贵茶具已有主了,不可以出售,还望殿下见谅。” 司马琰却非常坚持:“孤就是瞧瞧罢了,又没有说肯定要买,难不成仅仅就是瞧瞧都不可以么?孤连这点脸面全都没么?” 这话叫老板怎么接? 他如今只恨自个今日为什么开门做买卖?为什么要放清河王这尊煞神进门? 在清河王的危险凝视下,老板被逼妥协。 好快那套紫砂名贵茶具便给摆在了清河王的眼前。 老板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的看着清河王的手,只须清河王有把名贵茶具摔到地面上的趋势,他便会在第1时间扑上去接住名贵茶具。 决不给对方再摔一回的机会! 司马琰拿起瓷杯左右瞧瞧:“的确是上好的紫砂,怪不得你们这样宝贝,全都不舍得拿出给人看。” 老板算是看出了,清河王是专挑贵的东西摔。 所以他存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道。 “实际上这名贵茶具不值多少钱,是外边的人传的太夸张了。” 司马琰挑眉:“噢?原来是这样呀,既然不值什么钱,留着也没有用,不如摔了听个响。” 说完他就要把瓷杯往地面上丢。 老板慌忙扑上去,打算赶在瓷杯落地之前接住它。 谁知道却扑空! 司马琰竟然做了个假动作。 他拿着瓷杯的手虚晃下,而后冲着一旁的墙壁丢过去。 瓷杯撞上坚硬的墙壁,咔嚓碎裂。 没有等老板反应来。 司马琰把剩下的瓷杯跟陶壶也全都一股脑全摔了。 老板因为受惊过度,已说不出话来了。 那可是他们东家看中的名贵茶具,特地交待了要送柳家的。 可是如今,一整套名贵茶具都成了碎片。 这叫他怎样向东家交待? 始作俑者司马琰分毫没做错事的觉悟,还笑嘻嘻的说。 “你还不要说,这紫砂名贵茶具虽说不值什么钱,可摔碎时响声还怪好听。” 老板再也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 唔哇哇哇!看看这说的是人话么?! 接下来司马琰又在钟粹楼找到几件待售的古董,无一例外都砸个粉碎。 他这人眼毒的很,一看一个准,不幸给他挑中的古董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 望着一地的碎片,老板连哭都哭不出了。 他整个人全都呆呆呆的,好像三魂丢了七魄。 连老板都不敢开口,店中的学徒们当然更不说什么,都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至于那一些前来店中买东西的客人,也全都给吓的落荒而逃。 直到将店中那一些可以看的过去的古董都砸了个干净,司马琰刚才罢手。 他看向表情模糊的老板,微笑着抛下一句话。 “转过头叫你的东家来亲王府结账。”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钟粹楼给砸的消息好快便在盛京城中传开。 御史台中的那帮人恨不得日日将眼黏在清河王身上,但凡他有点点儿出格的地方,全都要上奏皇上参他一本,现在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个顶个都准备大干一场。 翌日早朝御史们纷纷出列,弹劾清河王仗势欺人打砸商铺,有失体统,让朝堂颜面扫地。 罪名一个接一个地往清河王头上扣。 在场没一人站出为他说话。 直到御史们的口诛笔伐告一段落,皇上刚才不疾不徐开口。 “寡人知道了啊,还有其它事么?” 御史们:“……” 就这?就这? 我们群情激奋地告了半日状,大佬你就这点反应?! 皇上见他们全都不说话,从容的道。 “既然没有不要的事要上奏,就退朝。” 御史们依旧不愿罢休,即使下朝了,他们依旧写一堆奏章。 这一些奏章给送到皇上的案牍前。 皇上看的头疼。 他搓了下脑门,皱眉说。 “宣清河王入宫,寡人有话问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