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该在和额齐洞房么?怎会出现于这儿?! 实际上,梁苏苏早就乘人不备时悄摸摸从屋中溜出。 至于那和额齐拜堂成婚的新娘子,实际上是迎春假扮的。 迎春以新娘子的身份地位吸引诸人的注意力,以便于躲在暗中的梁苏苏可以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 梁苏苏扔掉手中的石头。 因为方才那一下砸的太狠,石头表面都沾上了一点血渍。 她抬手抓住晕迷不醒的额亦都,艰难的把他拖到了草丛中。 梁苏苏身上穿着从别处偷来的粗布衣裳,衣裳上打满了补丁,头发给一根树枝固定住,脸面上摸了层黑灰,看上去便像个脏兮兮的啸叫花子。 她把额亦都从头到脚搜了遍,最后从他身上搜出一把短刀跟些琐碎银两。 梁苏苏把短刀塞进衣袖中,随后她去灶屋。 这会子灶屋中已没有人了,梁苏苏非常顺利偷到些菜。 这一些菜中全都加了醇罗果跟酒。 醇罗果是一种可食用的香料,可以入菜,可如果是和酒混用,就会产生剧烈的麻醉效果,严重的话甚至可以致死。 梁苏苏把这一些菜装进食锦盒子中,颠颠地跑去了枭鸿的住处。 方才她躲在暗里,听见了额亦都跟那两个回鹘人的对话。 她非常顺利地找到了那两个负责值守的回鹘人,她把食锦盒子递去,存心压着嗓子说话。 “额亦都还在吃饭,他说他暂时没时间来,叫我帮忙将这一些菜送你们。” 那两个回鹘人明显不是第1回遇见这样的事了。 额亦都以前便经常找人帮忙干活儿,众人早就习当常了。 二人从梁苏苏手中接过食锦盒子。 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问了句。 “你不是回鹘人么?怎么用大晋话和我们说话?” 他的话才说完,就见面前寒光一闪。 梁苏苏抽出了手里藏着的短刀,以迅雷之势划破其中一人喉咙。 另一人见势不妙,立即拔出佩刀,冲着梁苏苏砍过去。 梁苏苏侧身躲开,手里短刀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儿,刀刃从对方手腕上狠狠划过。 血水从伤口处喷溅而出。 那回鹘人吃疼,本能放开手,佩刀哐当一声落地。 他自知不是梁苏苏的对手,扯开嗓子大叫。 “来人呀!有刺客!” …… 新房内。 额齐跟新娘子同时举起酒杯,胳膊交缠。 距离给拉的极近。 额齐注意到了新娘子的手指。 她的手指纤细白润,非常好看,然而她指腹处却有一层薄茧,指甲也给修剪的干干净净,指关节处稍微有一些粗糙。 这一看就是时常做活儿的手。 可梁苏苏作为恭德侯府的千金小姐,打小便不沾阳春水,嫁给清河王后更奴仆成群,不管什么事都有人代劳。 她又怎可能会有这样一双手? 额齐吃酒的动作随之顿住。 新娘子觉察到他的犹疑,屏住呼吸,捏杯的手指微微发抖。 额齐垂眼看着酒杯中晃荡的波纹,突然开口。 “你不是她。” …… 枭鸿才吃两口菜,就听见了外边的响动。 他离开扔开碗筷,拿起一旁放着的弯刀,快步冲出。 结果却给面前的景象给惊了下。 两个值守的回鹘人已全身是血地躺在地面上,身子微微抽搐,看模样是没法子再站起了。 而梁苏苏正站在他们身旁,她身上粗布衣服沾好多血渍,手中拿着的短刀还在往下滴血。 她抬头,刚好和枭鸿四目相对。 梁苏苏甚至还有心情冲他笑了下。 “晚上好呀,少将军。” 枭鸿没去问她为什么会出现于这儿? 他骂了句脏话,提着刀便直直地冲她冲去。 和那两个负责值守的回鹘人不一样,枭鸿不管是力气还是速度,全都高出一大截。 梁苏苏如果跟他硬碰硬的话,不会是他的对手。 因而梁苏苏在发现对方冲来后,第1时间便以后退一大步,同时用脚尖勾起地面上的佩刀,把它踹起,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