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怎么晚了?没跟獾儿一块回来?”
父子俩并肩走在一块儿,徐老爷随口问了一句,接着偏头看向才小小年纪就长得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长子,不由得挠了挠下巴。
徐行之便将方才的事同他说了一遍。
本以为自家父亲会大吃一惊,却没成想对方非但没吃惊,反而还挺自得,骄傲地道:“你这么会读书,肯定是随了我,你爹我小时候可是被先生夸过的,要不是得继承东亭侯府,肯定也是个状元之才。”
徐行之:“……”
许是提到了侯府,徐老爷顿时又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般泄了气,满脸失落之色,连走路的步伐都沉重了许多。
父子俩走到正房,还没进门,便听见屋内传来母亲和姐姐的说话声。
“阿娘,您看账本,知味居的生意相较先前差了许多。”
“怎么回事?”
“对面新开了一家酒楼,叫聚福楼,咱们家掌勺的大师傅被挖走了。”
“知道是谁家开的吗?”
“已经叫人去打听了……”
父子俩掀开帘子走进去,屋内的说话声顿时一停。
“回来了?”
崔氏见他们俩进来,神色如常地合上手中的账本,“去洗漱一下,等会儿准备用饭。”
徐行之方才在门外听得分明,似乎是自家的酒楼经营不善,便关心了一句:“娘,您跟阿姐方才在说知味居的事?”
“没什么大事儿,娘能处理。”
崔氏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见她并不想多提,徐行之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只将这件事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