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今年三十有五,是梁父刚开始做生意就跟自己他的,他看着身材有些干瘦,个子不高,面白无须,是个瞧着就聪明利落的主。
是以梁釉有些拿不准,梁管家对她也很是恭敬,走到她面前躬身行了礼。
才开口问道:“不知小姐找老奴何事。
梁釉想了想才开口问道:“不知父亲何时回来,她顿了顿,仰作小女儿资态。
好奇道,听说过些日子扬州城有灯会,不知到时爹爹能不能回来。
若能回来,好让爹爹带我和娘亲去扬州城看灯会。
梁管家闻言笑到:“不由给小姐实话实说,这次老爷去多少日子,老奴也不知道,不如小姐给老爷写封信问问。
老奴可交给码头上的船只,给老爷送去。
梁釉问言,问道:“可以吗?
梁管家回到,自然可以,老爷若是知道小姐盼着他回来自然要加紧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来陪小姐。
梁釉闻言,思索了一会,还是回道:“还是罢了吧!
爹爹忙着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好打搅,你说是不?
梁管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梁釉只当没有看见,笑着吩咐彩霞赏了银子,将梁管家送了出去。
屋中寂静下来,梁釉皱眉,父亲向来倚重梁管家。
这次出门,不仅没有带上他,还瞒着他,她想起刚才,自己拒了给父亲写信的提议,梁管家的表情。
信还是要写的,只是不能经梁管家的手了。
那该求助谁呢?
家中出了事,自不可让外人知道,可家中的人,谁可用,谁不可用,她一概不知。
姑娘,外面有人喊道,
有事,梁釉问道,
彩云走了进来,姑娘,大公子来了。
梁砚,他来干什么?
等等,梁砚。
梁釉大喜,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她可以找梁砚帮忙,梁砚在松鹤书院读书,他的同窗非富即贵,想来送封信,也不是难事。
彩云瞧着姑娘,自从她说了大公子来了后,面上表情五彩斑斓。
不由好奇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梁釉并未回答她问题,反而吩咐她道:“我要写信,快过来帮我磨墨。
彩云挠了挠头,好奇问道:“姑娘好端端的,要给谁写信。
给父亲写信,梁釉回道,你可不要说出去,谁问都不能说,连母亲也不能说出去。
彩云听了,郑重点头:“小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梁釉自是信她,不然也不会说出来,她写的很快,一手簪花小楷映于纸上。
她吹了吹墨迹,随即叠好 ,放入怀中,拍了拍胸脯,稳了稳心神。
随即踏出门去,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走到花厅,果然看见梁砚正端坐一旁。
梁氏看到她,不由责备道:“怎么才来。
梁釉闻言,行礼认错,好在梁氏也只是说说而已。
梁釉认了错,又转头和梁砚搭话:“是妹妹的不是,让堂哥久等了。
梁釉时常并不与他搭话,今日来这一出,不由要梁砚有些错愕,不过也只有一瞬,他很快调整好了神色,与梁釉还了礼。
梁氏并没有注意到在两人,而是张罗着开饭。
梁家并无男女大防的规矩,是以梁釉是梁砚对桌而食,梁氏坐在主位。
梁釉心里揣着事,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
梁砚准备告辞完,走的时候,连忙追了上去。
堂哥,等等我。
梁砚回头,就看见素来不与他亲近的堂妹不大自然跟在他后面。
他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道,就见梁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堂妹这是何意,梁砚问道。
梁釉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她素来没与梁砚说过话,好不容易说一次,还是请人家帮忙。
难免有些势力,只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不知可否麻烦堂哥一件事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父亲,你能否帮我送一封信。
梁砚闻言,低头看向那封信,他虽有些好奇,可他素来不是多嘴的人,且不过一个小事。
他接了过来,应道,好。
梁釉见他答应的爽利,不由松了口气,梁砚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梁釉闻言看向他:“还可以有别的事吗?
梁砚瞧见她这副模样:“笑道,堂妹有事直说就是,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能帮就帮。
梁釉闻言喜道:“多谢堂哥了。
说着,她凑近了梁砚些许,声音也低了想去,还想请堂哥帮我盯着一个人。
梁砚低头 ,好奇问道,谁?
梁管家。
梁砚有些奇怪,却没问原因。
只道了声“好”
送走了梁砚。
梁釉只觉,一身轻松,万事俱备,只差等消息了。
她要好好去睡一觉去。
将信送走后,梁釉终日只等着两件事。
一就是父亲的回信,二就是宋管家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两日,第二件事情终于有个眉目 。
晚间梁釉收到一封信,是梁砚送来的。
宋管家果然去码头送了一封以梁釉为名义的信。
信上的内容不知是什么,但好在被梁砚派去的人截胡了。
眼下这封信,就夹在梁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