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呆,她回身看了一眼背后的夕阳,估摸着再有两刻钟天就要彻底黑了,于是蹲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招了招手。 傅庭涵回神,“我这就拔。” “别拔了,天都黑了,我们回去吧。”赵含章将他拉起来。 傅庭涵一站起来,膝盖以下,尤其是脚底板就跟针扎一样的疼,然后就是麻,一边麻一边疼。 赵含章给他揉了揉腿,傅庭涵也跟着弯腰,一边去挡她的手,一边龇牙咧嘴的自己揉,“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脚麻的时候不要让人帮忙揉腿,真的好疼。 等终于揉好了,俩人这才扛着树枝手牵着手往回走。 士兵们已经回去大半,留下的见他们终于走了,便不远不近的跟着。 傅祗坐在驿站门口,弘农公主和傅宣都在他身侧,看到远处赵含章和傅庭涵手牵手回来,因为劳作,俩人的衣裳都沾了泥土,袖子都卷到手肘以上,鞋子脏污,但俩人都从从容容不见狼狈。 傅祗便不由的露出微笑,轻声道:“公主,您看到了吗,她和别人都不一样,有她在,天下方安、” 弘农公主怔怔的看着朝他们走近的赵含章,一国大将军,大晋名副其实的摄政王,竟然卷子袖子下地拔草,让指甲缝里都堆满了污泥。 东海王不会做这样的事,苟晞也不会,就是她这个落魄公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