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堕入俗尘,又不甘平凡,搅得天下不得安宁,异人果然都该死。” 圣皇一句话似带有无上威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公叔怜阳反唇相讥:“不问青红皂白,一见便杀,你才是最该死的异人。” “因为朕知道你们会搅乱天下,杀了才能让盛世延续。” “好一番悖论,你知我们祸乱天下,因而杀之。我们为生不得不反,于是天下乱,那么究竟谁先错?” 公叔怜阳一个问题抛出,众人都有些懵。 “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钉在我们异人身上,让所有人针对我们,不过是满足你一己私欲。当初异人搅乱天下你无力阻止,等人死光你才敢出来,有仇却不知向谁报,于是迁怒所有人。杀我们对你而言只是泄愤,不是为天下苍生着想。由此可见你只是个自私自利,卑微低贱可怜虫,你这样的人不配当皇。” 公叔怜阳第二番话一出,但不知为何,众人感觉圣皇没了那无上威严! 蓝衫青年道:“当年天下大乱,异人与宗门战斗不息,你作为中间人,虽帮助了很多人,但因为你妻子重伤,向我派求药不得,便屠我派三千弟子,欲强夺灵药,逼得师祖毁药自尽,可见你当真是自私自利之人!” 晁良也道:“能作为中间人,也只是因为你没有受到伤害,异人当你是同类,我们希望你能调教双方矛盾,结果,哼!一旦触犯到你,你的丑态比谁都令人作恶!” “我困龙旗山部六千多口人,让你一夜之间杀尽,只因当年不肯给你守魂草。”瘦老头身体也不颤抖了,他修为虽低,却也敢站出来直视圣皇。 “还有我阴煞教,只因不给你妻子招魂,被追杀了一百多年,千年传承毁于一旦,为了一个女人!你杀了百万生灵!你这样的人才最该死!”宿正说罢,身后飘出一头十分巨大的熔岩巨鬼敢于圣皇紫气争辉。 一个又一个的修士站了出来,问罪圣皇。 “一念成魔呀,一念成魔!刑成化,当年你怎么死的难道忘记了?如今成了左人自明,但你却更加宁顽不灵,你所背负的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而今,便要让你知晓天地不容的滋味!” 随着回响天地谷中的声音一出,上空乌云雷霆狂闪,一道粗大的电光直朝圣皇劈来。 圣皇只手遮天,澎湃的紫气逆空而上,化为巨掌将降下雷霆稳稳接住。 不过强大的雷光依然将他一步步的逼退到山巅之上。 四散的电光照亮了整片天地。 蓝衫青年一剑在手,如气贯长虹逆空而上。 “锵”的一声,晁良飞剑脱鞘而出,跟随蓝衫青年攻向圣皇。 宿正背后巨鬼咆哮一声,如巨型火球从地面弹起。 其余修士也纷纷出手。 刹时间,劈天盖地的攻击轰在圣皇紫气之上,打得他周身紫光飞快黯淡。 然而在雷霆过后,腾出手的圣皇沉声一哼,周身汹涌的紫炎向八方扩散。将几名避之不及的修士烧成灰烬。 众人避之不及,却又逃脱不掉,紫炎的速度太快,眼看要照成更大伤亡时,一个胖子突然凭空出现在高空,张口一吸,所有紫炎尽数吸入他嘴中。 众人大喜,趁着又一道雷霆降下,在圣皇抵挡之时,众人一拥而上。 圣皇龙袍突然鼓起,背后居然有紫气化为九头蛟龙,凶悍的将几名想从他身后偷袭的修士撕咬而死。 同时圣皇另一手抬起,一面如圆镜的紫色轮盘脱手而出,瞬间将前方一名修士腰斩。 轮盘转眼到了蓝衫青年身后,不等蓝衫青年反应过来,眼看轮盘要一斩过,突然一柄飞剑凭空出现,将轮盘斩断之后,留下一道弧线,飞向圣皇,在圣皇前方化为为数百把飞剑。 圣皇不惊不燥,手中爆发出一面面轮盘与飞剑打得不可开交。 熔岩巨鬼踏着山巅奔来,每一步都震得山峰石屑溅落,它突然跃起,轮拳砸向圣皇,却被圣皇释放的一头蛟龙一尾抽飞。 熔岩巨鬼在飞出之际,抓住了蛟龙尾巴挥起手刀将其斩断,张口一团火焰把手里跳动的蛟龙尾烧尽。 转眼,又有两头蛟龙扑来,缠绕在熔岩巨鬼身上,蛟龙爪将它身体撕扯巨鬼身体,巨鬼怒吼连连,一双大手抓住一头蛟龙脑袋,张口一团火焰喷出,却被蛟龙一口紫气给喷了回去,刹时间炸开漫天火光。 天上还在降下雷电,却无法劈穿圣皇的紫气巨手,四散的电光劈打在山峰上,激出大片飞沙走石。 许多修士不敢靠近,有些修为强大不惧的,却没到近前便跟巨鬼一样被蛟龙纠缠,难以脱身。 修为最强的十几名应天却跟这种状态中的圣皇打了一个平手,谁也奈何不得谁。 寒山之上,目睹此景的张天流则飞快的掐指推算,丝毫没有参与的心思。 身后旗杆在这时变了风向,时而北风,时而南风,时而东风,摇摆不定的情况让他难以算出谁能得胜。 到底还是自己道行不够,靠着半吊子的奇门推演那里能摸清局势变化。 不过从最初的局势看,公叔怜阳要想得胜,必须逆水行舟。 张天流推算的是九宫吉门,当以北跑,只要跟镇河山的家伙会合或许能解了困境。 但此刻再算,所谓的逆水行舟真是北上吗? 非也。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只是方位问题,可以在很多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