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胥城堆积的病人属于一次性爆发,整整三天,人数是有增无减。 “黏土到是有,但颜料不够了怎么办?”洮洮没有材料就无法让系统炼制泥塑手办。 “到市场找老板,他有原料。”张天流哪有闲工夫理她。 连功法书籍,吐纳运气图等,他都是找一些热心居民帮忙发放和张贴在走廊里,用千篇一律的洗脑广告影响着每个病人,他自己光负责帮居民扫清体内阴寒之气就够忙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把,小仙子在这里稍等即可。”有热心的居民说完就往外挤,连钱都没要。 永夜国也有货币,就是普通的金属硬币,每次到教堂祈祷后获得一百枚。 但现在,这东西就是废铜烂铁,以老板的抠门肯定不要。 张天流甩给跑出人群的热心居民一个袋子,传音道:“用里面的珠子买。” 足足半个时辰热心居民才跑回来,跟他一同来的还有老板,送来一大堆材料,还十分鄙夷的对张天流道:“你以为个个像你啊,你错看我了,免费,统统免费。” “一些破铜烂铁你留着也是要当垃圾扔的,现在当人情送给我,你这好意思。”跟张天流耍心思,老板还嫩着呢。 洮洮可不管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得到材料后忙扔到系统里提炼染料,制作泥塑。 很快,她将一个精致的彩色泥塑摆了出来,这个泥塑比较大,比原来的手办大了三倍,原型还是张天流,并且不是之前的站姿,而是如三清道祖般端坐着,为此她还做了一个神龛,把张天流泥塑供在里面,精致的神龛前有一朵拇指大的小巧莲花台,洮洮把一颗灵珠放到里面,顿时,张天流泥塑后脑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显得很是神圣。 “你把我整这么骚,怕我不被人打死?”张天流没好气道。 “什么嘛,多好看啊,这才像个样子,之前的根本不成样,对了,我记得神龛都是有字的,提什么字好呢……” 眼镜正好走过来道:“看你供什么,给谁,老人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新婚夫妇就是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张天流一听乐了,边给人疗伤边笑道:“神龛刻祝词,你当横批啊。” “张大哥你说刻什么?”洮洮追问。 “这东西不能自己弄,要让别人弄,他想让你是什么神,你就是什么神,横批刻个雾里散人就行,传个名号就够了,给后人多点余地。” “说的也是。”洮洮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她叫什么呢? 歌姬洮洮? 这跟雾里散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没有神棍那股味。 “我就叫,音幻小魔仙!” “小魔仙,呵!”张天流嗤笑一声:“不应叫巴拉巴拉吗?” “要你管。”洮洮冷哼,开始在颅内设计自己的神龛。 “眼镜哥,你叫什么。”弄好自己的神龛后,洮洮询问眼镜。 “随你。”眼镜不在乎这些。 张天流提议道:“给他神龛上刻,眼镜大仙法架中原,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眼镜嘴角一抽,沉声道:“四眼散人就好。” “也是散人啊,那我也叫散人算了,音幻散人,感觉不错。”洮洮是自得其乐,眼镜则郁闷不已。 这些话,他们用普通话交流,永夜的人听不懂,只以为他们在交流病情。 把一台抽号器摆在堂外廊檐下,眼镜对外面的人道:“从现在开始,抽号排队,不用在这里苦等,按照纸上的时间来就行。” 众人听后一脸懵逼。 张天流哭笑不得道:“你好歹告诉人家时间概念,记得做时辰的。” 眼镜点点头,从老板拿来的破铜烂铁中挑了一些材料扔进系统炼制,不一会儿弄了一台钟摆放在旁边。 张天流又道:“你得给人家每人一块表。” “你有完没完啊,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炼制表对眼镜根本不难,他自己在南陆时就炼制一块,虽然是时分秒,不是时辰,但改起来依然很快,不一会就弄了十台小闹钟放在洮洮摆放神龛的桌面上。 “一个神龛配个钟,也是用灵珠的,一颗灵珠能运行五年吧。” “送钟多不好啊。”张天流又嘴碎了。 “你不说话能死啊。”眼镜其实也无奈,送表固然可以,但要上发条很麻烦,而灵珠运行的闹钟方便多了。 眼镜为大众考虑,没想到被张天流吐槽完,又被洮洮嫌弃:“咦,跟我神龛一点不配,就不能做的古朴点吗?我觉得指针在石头上啊,木头上啊转动的就不错。” 张天流点头道:“也可以做日晷。” 洮洮一听忙点头道:“对对,日晷就很不错嘛,你这种金属闹钟真的不符合潮流,还浪费材料。” 眼镜有种撒手不管的冲动! “行我做,再挑三拣四,你们来。” “我们是督促你进步,应该感激我们。”张天流不说话真能死! 洮洮本来也想附和,但看眼镜哥阴沉的表情还是算了。 神龛配钟,一天就赠送千台,把老板弄来的破铜烂铁花得一干二净。 “你们厉害啊,上千斤的东西一天就整没了,做这么精细的玩意一珠不收,财大气粗啊你们,材料我有,但要钱。”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