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傀儡落到城中,木讷的扫视周遭。 微风拂过,枯叶乱飞,好一副萧索之景。 几步走入一间房舍中,推开门便看到这家人全被帮着,吃喝拉撒似乎都在屋里,弄得臭气熏天,好在傀儡没有嗅觉。 不等这些人呼救,他退出房舍,进入另一家,情况一般无二,不是受捆绑,就是被囚禁。 “呵。” 张天流苦笑。 他已经猜到这里发生的情况。 这些人即使死后被魇鬼附身也没用,魇鬼是能将宿主肉身发挥到极限,但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人,因无疼痛牵绊,不惧骨断筋折,能将力量百分百发挥出来,把肉身用废了再换一具。 可凡人肉身极限能多强,这种被囚禁,捆绑,死后被魇鬼附身也无法挣脱,可谓是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此地有魇鬼闹事。 守护是世上最累的活,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却又是人之天性,可非修士天性。 虽说修士也有家人,但真是修士家人,他们会不用心保护吗,恐怕早早迁至门派附近好生看护,依然自由自在,留下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囚禁城中,等待高阶修士想到绝妙的办法后再放出来。 不是所有势力皆如此,可但凡出现一个,治下万民这几年怕是没有好日子了。 似有人声触动傀儡仿真耳膜,傀儡扭头望去,见是六名无垢修士百无聊赖的在荒寂无人的城中闲逛。 看到他们时,对方也看到了他。 “咦,怎么还有人。”一名修士拿出一捆绳,大步走向傀儡。 “谁让你们干的?”傀儡没开口,表情依然木讷,但声音却如在六名修士脑海里响起。 六人一愣,知道对方也是修士,而且修为比他们高很多,但并未恐慌,其中一人冷笑道:“师门难为啊,可怨不得我们,如果你有什么不满请到本门去谈,不过你就算去了也无用,天下已经变成这样,谁都在想办法改变,可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更过分的还会将百姓屠杀,焚尸防范,说到底,还是魇鬼的错,谁也不想的。” 这份坦荡荡,道尽了万般无奈。 傀儡依旧面无表情,但六人脑海里却传来笑声:“我很欣赏你们的作风。” 说完周身符光一起,人已破空而去。 他不打算插手。 换个方式能更好吗? 不,结局不会改变,不同的是过程。 每个势力都在寻找救赎的办法,难免有走极端,这里还算好了,老实的软禁,反抗的捆绑,十天半月塞颗辟谷丹也就够了。 但莫老板这样搞,对凡人的伤害会越来越大。 信息公开没什么,这都是千年后的事情,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两回事,修士自然看得开,甚至多数都不当真。 可魇鬼的出现让修士疲于应付,难保选择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反正世界即将破灭,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活下去,又有魇鬼作祟,左右都是死,早死早超生,贫道就送诸位一程,下去一家团圆吧。 如此说来,错不在魇鬼,而是瑶池,没有他们传扬的天地即将毁灭,谁会造下如此孽? 至于何时走到这一步,张天流推算应该是与魇鬼战争中处于下风时! 分身乏术,太多地方估计不到,干脆就灭了,免得养出个强大魇鬼,或魇尸大军。 集中保护一部分人才是最重要的。 “造孽啊!” 傀儡悠哉悠哉的继续往窟州而去。 两天后,熟悉的景象出现在傀儡前方,窟州一成不变,不同的是一座座包子间,时不时有修士的身影一掠而过,应该是收集情报的探子。 “咦,这位可是瑶池弟子?” 傀儡很快被人发现,因为符遁的关系,除瑶池之外还真没有那个门派拥有这种遁法。 傀儡看向来人,不认识,于是点头:“在下瑶池张莫白。” “哦,在下西幽剑门巫马傅,张公子此番来此,莫非是打探极上魇尸的消息?” 巫马傅! 这名字张天流听过,跟巫马煜去窟州的时候,他说过一些他的情况,这巫马傅是巫马煜他爹,通天境修士。 “不知极上魇尸此时在何处?”不是本体的关系,找人真不方便。 巫马傅凝重道:“之前听闻进入了西荒,昨日又说更丢了,我派师祖与数位极上强者四处寻觅,目前尚未有消息传回啊。” “极上魇尸来历究竟是?” 巫马傅摇头:“传闻从炎荒而来,可炎荒哪有人烟啊。” 傀儡淡笑:“或许未必是人。” “张公子说的是,我也曾这般想过,只是炎荒生灵只有各类炎兽,可炎兽非血肉生灵,目前未曾见过魇鬼附身的炎兽,魇尸也没有一点炎兽特征,好歹也是极上,却无人认识,说来说去处处透着诡异啊!” 张天流再打听了一些消息,随后口称四处调查一下就回瑶池。 巫马傅还要负责附近区域的戒备工作,万一极上魇尸杀了一个回马枪,必须将他阻挡在窟州境内,否则将会给窟州附近的城池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辞别了巫马傅,傀儡深入窟州,第一趟是去了仙墓,看到这个地方已经被人发现了,不过因为天河界已经被张天流带走,墓中再无值钱之物,琅延势力对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