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看我了!”赤角终于回过神,一股狂喜溢于言表。 “嗯,快买书吧。”肩膀上的石鸟道。 “她居然看我了!你能想象吗,她看我啊!难道说她喜欢我这种地?”赤角打量自己,曾经寒酸的衣服变成了一套他觉得很得体,华丽的衣袍。 “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她没有看你。”石鸟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赤角连连摇头,不信道:“她明明走到这里时,往我这偏了一下头,不是看我是看谁,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石鸟淡笑道。 “对啊,那就是看我咯。”赤角说完,忙回头道:“不行,我得去追她。” 石鸟叹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她穿的寒酸,你就能稳拿下了。” 赤角一愣。 他确实有这个念头,觉得那个女人一定是很穷的,自己只要一开口,她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跟自己走? “你身上衣服多少,三百币,全套南冥游记多少,五百币,你觉得她缺钱?” 石鸟这番话,彻底把赤角点醒了。 那女人除了身上衣服,她没有一点像穷人。 而且似乎还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他感到高不可攀! “买书吧。”石鸟道。 赤角怅然若失的一叹,这才走向书店,无精打采的拿出清单。 此后一路,赤角都是失魂落魄的。 石鸟对此,唯有苦笑。 若是别的女人,他倒是可以帮帮这厮,哪怕对方是公主。 这种事,张天流又不是没干过。 冷山蝉夜其实跟公主没区别了,后来冷山家不是也建国了吗。 但刚才那女人,不行。 姜唐英,九州镜像中的金丹修士,却拥有堪比元婴修为,是公认的末法九州第一金丹,且据说还是异人! 张天流没跟着女人打过交道,因为她是夺宫盛会的管理者,稍微了解了一下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搞。 不把赤角念头给灭了,他这辈子可能就单着了。 见了那样的女人,别的女人,真的很难入眼了。 毕竟是修士,换句话说,在这地方跟天仙没区别了。 东冥的汉化,多半是她搞出来的。 这么看来,她极有可能是谪海王! 刚才石鸟的异状,也多半被她发现了。 修士元神比异族魂魄强大太多,又能感知到元神的力,石鸟这点小波动瞒不住她,不过无所谓,这个女人还是较为正派的,重要的是自己与她没过节。 染指念头虽被打消,但单思念头不是这么容易除尽的,它甚至可能存在一辈子! 世上太多人,因一眼定情,单思终生。 何况赤角这厮,前脚刚拜了姻缘神! 这就更难让他割舍了。 内心总觉得有种天注定的错觉! 石鸟已经提醒过,他要如何抉择石鸟不再干涉,今天买到四本冥纹书,他还要好好看看。 赤角苦恼了许久,终于坐不住,借口出去走走,显然是想来个偶遇,如果能再见一面,他不会放弃了! 可他怎会想到,那衣着寒酸的女子,已经坐在一艘私家画舫上,张灯阅书呢,单凭自己认为,去了四衙辖区最贫困的街区找,又如何能巧遇? 东冥湖中,一叶小舟划至画舫前,小舟上一道人影跳上画舫,若赤角能见到这一幕肯定很惊讶,因为不论画舫中的读书人,还是这位跳上画舫的人,他都认识。 溪凝月一甩裙摆,双膝跪下行大礼,参拜道:“溪凝月,拜见海王!” “溪凝。”姜唐英抬眼打量她,问:“你爷爷可还安在。” 听姜唐英问起此事,溪凝月神伤道:“爷爷已经过时七年了!” “是吗,可惜了。”姜唐英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她初来驾到时,还没有溪凝月爷爷,就是她太爷都还小。 与姜唐英最先接触的人,是溪凝月爷爷的爷爷。 只是在她离开时,溪凝月的爷爷已经能在地上跑了,见到她,还会规规矩矩的行礼,叫一声:“院首奶奶好。” 世事变迁,当初印象中的孩子,有了个比印象里的他还大的孙女,而那孩子,也已埋入黄土,与世长辞了。 “今日叫你来,是听闻你曾经接待过此书作者。”姜唐英将手中南冥游记封面朝向溪凝月。 “嗯,但不是很确定,只知道是个叫楼关苍浩的男子,将此书原稿交给文驹书店印售,之前他们是自己印的,但技术不好,纸张文字都太差,且销路打不开,故而以合作方式,从中抽成,具体是不是他写的还不知,就月儿觉得,应该不是他。” “嗯,多半不是,听你父亲说,你接待他时,他有一种会说话的石鸟。” “没错,而且这石鸟极有可能是创出伏虎劲刀、听风辩位的冥纹师!” “嗯,这应该假不了,不过石鸟只是傀儡之身,他的本体另在他处,既然他与南冥游记的作者有关,甚至是一个人,此事就不能不查了。” 溪凝月忙道:“月儿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 “这倒是不用,你们的人瞒不住他,查他身边人即可。” “阴山那边也已经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