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郭盛依旧愁眉苦脸的。
曹五娘每日在旁边看着,看得久了,她终于发现了问题,“你这靶子是不是远了些?所以一开始你才射不到靶子吧?”
魏昭听了立马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曹五娘,“五姐姐你真厉害,那你再猜猜,我为何要弄这么远?”
曹五娘面上若有所思,实际却毫无头绪,最后只能道:“这…我得再看看。”
再一次去过醉花楼,曹五娘看着靶子突然道:“你这不就是醉花楼里两廊之间的距离吗?”
“五姐姐说对了!”
对是对了,曹五娘却慌了起来,“那你为何要拿这个距离来练箭?”
魏昭放下手中的弓箭,问道:“五姐姐之前不是好奇我让郭盛在做些什么吗?”
曹五娘难得谨慎道:“倒也没有那么好奇。”
“真的?”
曹五娘眼睛一眨,开始细细思索起来,想来想去,她下了结论,既不在京城,再荒唐也不可能比当街打乞丐荒唐了,又瞄一眼靶子,嗯,最多她要亲自上手,那也还行,“算了,你说吧。”
“五姐姐是否知道官员不能与官妓交情过深?”
曹五娘立时后悔起来,怎么就扯到官妓了?她急急转身去看,院门关好了,借着练箭,院子里也没有留下魏仁之的人,曹五娘一边仔细确认着,一遍在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一转身的功夫,她便问道:“你是说醉花楼?”
“是。”
曹五娘心下立时骇然,“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醉花楼这事你绝不能掺和!”
魏昭轻轻摇头,“五姐姐,醉花楼不止牵连了这一桩事。”
曹五娘哑声道:“还有什么?”
魏昭言简意赅:“南疆。”
即便是京城,若是官员与□□两情相悦,私下有了关系,只要无人将此事拉到明面上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就算搞得人尽皆知了,官员所受处罚实在犯不上魏昭犯险,若是一个不小心,给魏柬之在朝中树敌不说,魏昭自己更会麻烦不断。
但现下魏昭却说醉花楼与南疆有了牵连,“那更不行!”
“你让郭盛教你射箭是打算和郭盛设个局出来,好让官府借官妓一事查到南疆吧?怪不得我看郭盛一天天愁眉苦脸的,原来是害怕你真把他射伤了。”
郭盛立即否认:“我没有!”
曹五娘一个眼神看过去,郭盛立时上手捂住了嘴。
“那我是不是可以再大胆猜测一下,郭盛虽然在醉花楼里发现了一些线索,但却不足以作为醉花楼与南疆人私通的证据,是也不是?”
“是。”
“那你告诉我,如果你大闹一通,最后只查出来官妓一事,你要如何收场,难不成又要拿魏相有个骄纵跋扈的女儿当幌子吗?”
“就算你不在意,你能不能替魏相考虑一二。”
“再者说,此次若未一击必中,你要如何补救?南疆若是对你起疑,你要如何应对?”
魏昭久久没有答话,久到曹五娘以为魏昭要放弃了,忽而听她轻轻道:“五姐姐,那是南疆,你不该拦我。”
曹五娘伫立良久,慢慢红了眼眶。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若就此放任下去,与南疆再次起了战事,我们又当如何?”
是啊,身为曹家儿女,她曹贞又怎能眼看着再有将士因南疆而死。
曹五娘哑声道:“可即便如此,这事儿不应由你来担。”
若是一切照旧,魏昭确实不用犯险,她只需让郭盛没事去醉花楼跑几趟,而后在裴宗英面前有意无意地问郭盛几次,裴宗英便会敏锐地察觉出不对,这也导致她并不清楚醉花楼一案的物证都有哪些。
“五姐姐不用过于担心,郭盛还在查,说不定过几日,就有证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