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了些多流了点血，别的没什么了。”
“幸好这刀上没毒，不然保不准孔大夫还要揍人药贩子一顿。”
孔乔颇有些无语地想要退出去，不想他未注意到一侧软塌上躺着文宝，被文宝一声“孔大夫”吓得身形一颤，随后解释道：“门没关，我进来看看。”
末了顿了顿又补一句，“刚进来。”
如此说便是想要曹五娘不用介意她刚刚说的话被孔乔听到，曹五娘虽然还是有一些被本人抓住的窘迫，但也还是听出了孔乔的意思，只打趣泽兰道：“你师兄来考校你的功课了。”
泽兰皱了皱鼻子，“他们是我的病人，除非我找他帮忙，不然就算是我师兄也不能插手的。”
“泽兰说得是，我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们现下是如何安排住处的？”
“就！我这两位病人一间，徐老与郭盛一间，师兄一间，我们几个一间啊。”
孔乔这回自己给补了一句，“但在徐老那儿要记得曹五娘与魏小娘子住的是这间，对吧？”
“师兄果然聪慧！”
孔乔点了点头，“我先去看徐老了。”
“师兄慢走！”
人走了，曹五娘才小声道：“刚刚发现你师兄在的时候我这小魂儿都要飞回京城去了。”
泽兰笑着安慰道：“这种玩笑话我师兄还是听得的，只是曹郎君和文宝到了该换药的时辰了，曹姐姐要在一旁看着吗？”
曹五娘忙挥手道：“轮到煜哥儿身上我是看不得，我先去徐老…”想起孔乔去了徐老屋中，忙改口，“我先去你屋中坐一会儿。”
“也行。”
徐甫屋中，正在为其诊脉的孔乔脸色越来越差，一旁的魏昭忍不住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泽兰这几日没有为徐老诊脉吗？”
“泽兰不是只为徐老施针吗？”
孔乔敛下心中的怒气，“我去熬药，你且小心照看着，徐老若是哪里不舒服了，还请立刻来找我。”
“好。”
晚上回到房间，就见泽兰闷闷不乐地趴在方桌上抄医书，魏昭小心翼翼地看向曹五娘，曹五娘也只摇头表示不清楚，魏昭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屋外透气。
自那日过后，魏昭并未去看望过曹煜，她也从泽兰那儿听到了当日他受伤的原因，明明徐甫屋中还有一个郭盛，他却在挨了那一刀后依旧守在徐甫门前，不叫一人杀到台阶之上，曹家人可真是执着，于爱国、于忠君、于己心。
看着曹煜屋中未灭的灯火，她忽而想起她嚷着要送他的谢礼因为京中传起的谣言不了了之，也不知为什么就上前敲响了曹煜的屋子。
“谁？”
“魏昭。”
屋内忽而没了声响，魏昭也察觉自己失了礼数，正要赔礼，门便开了，背着烛光，魏昭并看不真切
，只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向前跑去接曹煜的刹那，有些结巴道：“我来院中透气，看你还没有睡下，就过来看看。”
嗯，一定是曹煜太高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正好还有热茶可以招待，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坐坐。”
“好。”
进了屋，魏昭才看清曹煜身上批了一件墨色的长衫，虽走得慢了些，步子却跨得极稳，害怕他再扯到伤口，魏昭让曹煜坐在床上，自己倒茶就行。
“只是背上有伤，不碍事。”
话是这么说，魏昭最后还是坚持自己倒了茶，“我突然想起欠你一份谢礼，现下不在京城，想将这谢礼补上。”
“哪里有人送礼还来和人商议的。”
“也问过五姐姐的，只是也没什么头绪。”
“是想我直接要？”
“嗯，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被曹煜盯得有些发慌，魏昭眨了眨眼道：“我会考虑。”
曹煜轻轻笑了一声，魏昭立马道：“这回是笑了！”
看曹煜用眼神问她，她乖乖答道：“收草药那晚，你应当也笑了，是不是？”
曹煜似有所思，“不大记得了。”
“那谢礼呢？可想好了？”
“除夕，除夕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