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既做团队又做个人的心理治疗师少之又少,且国内在心理治疗上也是团队治疗方面更为成熟。
作为一个这么年轻就有一套属于自己模式的天赋型团队治疗师,梁祯贤转而去攻克个人治疗的事情在不少专家眼里都是一件相当可惜的事情。
但梁祯贤不在乎,他毅然决然地来到个人治疗最好的E外进行实习。
李桃丽想起来自己刚接手的他们班时见到的梁祯贤。随着岁月的流逝,如今的他早已成为有担当且有抱负的男人。
拥有很好成绩的时刻坚定地走去另一个方向,需要绝对的勇气和毅力。其中的艰辛,一路看着他走过的李桃丽看在眼里。
握住梁祯贤的胳膊,李桃丽鼓励地说:“勇敢去做你想做的,不用后悔。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
她能做的就只有支持他。
说到这个,李桃丽想起之前听说的事情,又问道:“你养父母对这个事情什么态度?”
想起那两个人,梁祯贤讽刺地笑了笑,“我成年之后,他们就不再过问我的事情了。”
梁祯贤很少会和李桃丽谈起自己的养父母。
李桃丽以前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和外人提及自己的家事。现在李桃丽再看,分明是没什么能让梁祯贤和她分享的东西。
“不想管你,为什么当初要收养你!”李桃丽愤愤不平。
“老师,虽然他们对我不好,但是我有您这样的好老师,已经很满足了。”走到她身边,梁祯贤顺了顺李桃丽的后背。
“如果没有您对我的照顾,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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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梦下午就从G市回来了,一直在客厅里等他。见廖涛没回来,她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被炙热的吻憋醒,清醒过来的虞梦拼力反抗,被参加酒会回家的廖涛一把攥住手腕放在头顶。
廖涛痴迷的神情让虞梦感到恶心反胃,她狠狠屈膝,逃一般躲回卧室。
事情还没完。
没等虞梦反应过来情,廖涛推开主卧的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光从廖涛的身后泄出。他拎着虞梦的手腕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在墙上。
“踢我?”廖涛死死地掐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床上,“那老公就让你一会踢个够。”
“不!”
不知道过去多久廖涛才放过她,水渍和血液混在一起殷湿残破的衣摆边缘。借着惨淡的月光,虞梦颤抖着捡起地上混在衣物中的手机。
“宝宝……”
虞梦睁开眼,窗外的路灯照进病房,无名指戴着的戒指折射出璀璨的光。
花了些力气将戒指脱下,虞梦捂住肚子不停地落泪。
“对不起,宝宝。”
“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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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天空像是暴风雨的前夜。
“阿贤,我想让虞梦和廖涛离婚。”李桃丽语气忽转。
“我们和廖涛的身份天差地别。如果他要用金钱和舆论压迫,虞梦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
“我知道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找找看合适的律师。”
“您别担心。”
廖涛是一个狠角色,他的背后还有他父亲的权利支持。梁祯贤要找一个能和廖涛背后势力抗衡的人,从他那里借一个律师。
梁祯贤敲击着手下的石英石窗台,仔细思考,“我有个朋友,他家的律师应该能帮上忙。等我一会回去,帮您具体问问。”
“好,真是谢谢你,回头等事情忙完老师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窗外忽然刮起风,怕李桃丽受凉,梁祯贤扶她到一旁的走廊座椅。
“老师您不用这样破费,我到时候请他们就行。”
看着刚落座的梁祯贤,李桃丽又说道:“阿贤,老师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和虞梦到底什么关系?”
又或者说,是不是医患关系。
前不久李桃丽去虞梦的书房收拾,发现一个被她藏起的治疗报告。李桃丽没有翻看,但封面上医生的名字是梁祯贤。
梁祯贤摩挲着裤子布料,不敢随意回复她。
虞梦的父亲虞奉是一个货车司机,在一次送货的路上遭遇车祸离世。虞奉出事的时候,李桃丽还在带一个毕业班。
过度悲伤和劳累让李桃丽患有轻微心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虞梦担心李桃丽得知以后病情加重,所以隐瞒自己的情况。
今天喝汤的时候虞梦不自觉地抚摸肚子,还有他们谈话中一提到孩子她就会刻意转移话题。
这些举动表明虞梦对于那个失去的孩子是在意的,她没有将这些表露给他们,表明她还是认为自己的病没有好。
作为医生他不应该违背病人的意愿,作为朋友他更要尊重对方的选择。
“老师,”梁祯贤含糊其辞,“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好孩子,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察觉到梁祯贤紧张,李桃丽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放缓,“就是随口问问。”
没有准确答案是李桃丽意想之中的事情,梁祯贤欲言又止的状态已经算变相表明事实的真相。
走廊里的时钟显示九点时,外面下起小雨。
“下雨了。”李桃丽催梁祯贤赶快回去。
明早确实还有会,梁祯贤没再多留,“有消息我会给您电话的,您别担心。”
李桃丽笑着点头,“太让你操劳了,快回去吧。”
“好,老师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