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淡定点头。 “是吗？那正好，妈在教我煲汤，中午你有口福了，陈姨，你快过来，妈说之前让人送过来的松茸不记得放哪了，您还记得吗？” “松茸啊？我知道。”陈姨说快步进了厨房。 见宋晚萤又进了厨房，闻砚上楼回房，看了眼宋晚萤放在梳妆台上的机，未解锁的界面上赫然十几条微信信息和十来未接来电。 只看了一眼，闻砚将机放下。 在没查出来发微博的人是谁，背后是否有推前，还是不要让宋晚萤知道这件事的好。 敲门声传来。 闻砚回头望去。 门口，闻越坐在轮椅上看他。 “大哥。” “聊聊？” 闻砚沉默片刻，其实自车祸之后，他和闻越之间的单独相处的时候几乎没有，生疏是累月经年的结果，而非一朝一夕，他下识拒绝，“抱歉大哥，改天吧，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忙。” “是为了宋晚萤的事？” 闻砚沉默。 “这件事你不是经派人去查了？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来，来吧，我在后院等你。” 看闻越离的背影，闻砚沉思不过三秒，下楼。 后院草坪经过家里工人的修整和维护，平整而翠绿。 闻越看向后院的一角落，“还记得吗？七岁那年你的生日愿望是想要一只小狗，但爸却对宠物毛发过敏，你伤心了很久都不理他，最后爸还是满足了你的生日愿望，带回来一只小金毛，就在那角落，亲给金毛做了一狗屋，你很喜欢那只小金毛，每天放学回家都要陪它玩到天黑，好几次等家里人睡之后你偷偷跑下来，陪金毛一挤在那间狗屋里，因此发烧了好几天。” “是吗，我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了，你忘了也很正常，后来妈吓唬你不许再去金毛的屋里睡觉，否则就要把金毛送走，于是你偷偷的把金毛带到楼上房间里，却害得爸过敏，险些窒息，你吓坏了，那次之后，你就主动让妈把小金毛给送走了。” 闻砚双唇微抿，一言不发。 “后来，爸每次见到宠物，都会把这件陈年往事翻出来，我有次问他，既然对宠物毛发过敏那么严重，为什么答应你养宠物，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工作忙，没多时间陪你，有只宠物代替他陪你，让你心，比什么都重要。”闻越坐在轮椅上，双交叠看闻砚，微笑道：“自车祸之后，这应该是我一次和你谈爸的事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爸爸一直都很关心你，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成绩，他也会为你感到自豪。” “是吗，”闻砚面表情说道：“你确定他会为我感到自豪？” “我看过这几年公司的财务报表，很不错。” 闻砚没有说话。 “你今天的这场酒会很重要吧，为了宋晚萤的事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不像你，结婚那天你是连面都露，”闻越注闻砚脸上地表情，“这才多久，就对宋晚萤这么上心了？” 面对闻越似有若的试探，闻砚眉心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宋晚萤爸爸的电话。” 闻越微笑，“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突然之间对宋晚萤这么上心，这么说来，最近你对宋晚萤态度转变，是因为宋正辉的原因？”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都是一家人，宋晚萤现在的样子，和从前天壤之，她说她要改，但我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简直不像是一人。” 闻砚沉默。 许久后他说：“她很好。” 闻越微笑点头，“我明白了。” 微风拂过，一片落叶乘风落到闻越膝头，闻越捻那片落叶，“一转眼，秋天到了。” 他将落叶扔到地上。 闻砚视线顺那片树叶落到了闻砚的双腿上，刚想说话，目光却闻越那双踏在轮椅踏板上的鞋吸引，不得一怔，反应过来后眼神震惊看向闻越，“你的腿……” 闻越却不以为，笑望他，“这辈子都站不来了，习惯就好，进去吧。” 说完，控制轮椅进屋。 — 宋晚萤的汤炖了两小时。 在闻夫人的把教学下，满屋飘香。 午饭的时间，陈姨又做了几道拿好菜，众星拱月般围绕宋晚萤做的汤。 “听说这汤是晚萤做的？” 宋晚萤给闻老生盛了一碗，“是妈亲教我做的，爷爷，这是我一次下厨，你尝尝好不好喝，好喝的话多喝几碗，不好喝也不要硬夸。” “行，我尝尝。” 闻老生细细尝了尝，“不错，好喝。” “真的？” “当然是真的，爷爷还会骗你不成？” “多谢爷爷的夸奖。”宋晚萤依次给大家盛了碗汤，最后一碗给闻砚，“算你运好突然回家，否则也没这口福喝到我亲煲的汤。” 闻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