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具铜棺。”
“至于你看着小,有没有一种可能棺材不是横着放进去的。”
齐家明久久没说话,神情迷茫:“……虞大师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不横着放下去,总不能、总不能竖着插进土里啊。”
他本意是俏皮话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虞妗妗看他的目光很认真,还不说话,他心里有种不
详的预兆。
“怎么了大师……?”
虞妗妗:“这铜棺就是竖着插进土里的,这是‘竖棺葬’。”
且不说齐家明有多么不可置信,接下来的时间,她指挥这些挖掘的青壮年清理坑穴周边的泥土。
由于要求过细进度变得缓慢,又给每人追加了三千元的辛苦费。
足足又清理了近一个小时才达到虞妗妗的要求。
待几个累得浑身疲软、后背渗汗的劳工踩着坑里的石头、从近乎两米深的墓坑里爬回地面,他们顾不得形象或坐或躺,扭头朝着墓坑看去。
这一看,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从上至下的视角能看到墓坑的正中央突出一截铜棺的棺身,只露出土面不到十厘米,表面略粘且比别处发灰;
更为震撼的是,在竖棺的前后左右都铺着白骨,能够拼凑成一整具马骨。
明显是马首的头骨位于棺材的东部,尾部坐西,身居南北,那露出的铜棺被放置在马的腹腔位置,虽因体积大整体显得怪异,视觉冲击力却足够强。
乍一看棺材像是置于马的腹中。
不仅齐家明父亲的坑穴内是这般景观,他爷爷的墓坑里也是同样的陈设。
只不过棺材的材质不是铜棺,而是上好的木棺。
齐家明和所有的壮年劳力久久不语,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一幕的震撼。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未知和诡异布局的惶恐不安,以及深深疑窦。
年过五十的中年富商很爽快付了钱,把几个壮年劳力叫到身边:
“今天真的辛苦各位小兄弟帮忙了,我齐家明感激不尽,这额外的一笔钱是请大家伙吃饭喝酒的……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今日之事以及诸位在齐家祖坟的所见所闻,能否不要外传?”
“这毕竟涉及到齐家的祖宗后事,我不希望外界传得风言风语。”
虽是请求,但几个劳力都心头一紧,连连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去:
“齐老板你放心,我们哥几个嘴巴都严实,绝对不会到处乱说。”
“是是,今天的事我们肯定烂在肚子里!”
眼前这可是全国知名的大富商,想给他们这些小人物使点绊子、让他们遭殃,只需要动动手指,他们清楚孰轻孰重。
与此同时齐家明找的正儿八经的关系——也就是电话里那位留在嵩川老家的族叔的亲儿子,也带了一大批心腹赶来,阵仗很大,把半个山岭都围了起来。
“家明哥,你回老家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啊!”来人约莫四十出头,看着肌肉结实皮肤黝黑,说话嗓门也大。
心情不太好的齐家明有点惊讶,迎上去:“建城,你怎么过来了?”
齐建城说:“我爸给我打电话,说你一回来就到祖坟办事儿,他不放心让我带人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要搭把手的地方。”
“他还让我转告你,忙完了到家里去,他跟你好好喝两盅。”
“老二叔有心了,一定去。()”齐家明笑得有些勉强。
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喝酒。
走近之后齐建城自然能对不远处的墓坑一览无余,看到那坑中铺设的白骨,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收了笑容问道:
家明哥,到底出啥事儿了?你咋急匆匆回来把大伯叔的坟给挖开了?还有坟里……?()”
“我已经让手底下的兄弟把上山的路守着了,他们嘴巴严,你放心。”
“多谢你建城。”齐家明无奈道:“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幼子出事,魂消身死;
长子刚一回国,也差点卷入诡谲的危机。
齐家明本以为一定是有人要害他们齐家,是仇敌想通过对他的两个孩子出手,打击报复他。
听从虞妗妗的建议飞速赶回老家时,他内心的猜测也是:
对方害他们家的方法,难道是对他们齐家的祖坟动了手脚?
待虞妗妗一声令下挖坟看墓后,齐家明看着坟坑中明显有些年头的马骨、以及深深嵌入土地深处严丝合缝的铜棺,再想想当年他爸临死前一系列神神叨叨的举动,尤其是从停尸到下葬完全不让家里人在旁边随行,甚至连看都不让看,全权交给几个他自己找来的大师……
回想起种种细节,他无法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他爸死前没发生异常、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中更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子孙的祸端,会不会和父亲爷爷坟墓里的竖棺与马骨有关?!
他爸到底瞒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心累,齐家明就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挑挑捡捡,精简地同齐建城这个亲戚说了一遍。
齐建城听得目瞪口呆,失声道:“小盛停尸不醒?!家明哥,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那现在咋办啊?”
“还有你也别瞎想,伯叔就你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害你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希望如此吧。”齐家明低沉:“对了,这位是虞大师,算出家里祖坟可能有问题的师父就是她,堪称高人,你可千万别像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瞧着大师年轻,就看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