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胡说吗?”
暮思云拼命摇头。张行东放下她:“打猎明天去吧?这个结束后,我就回部队了,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回去少不了被笑话。”
暮思云听来听去,怎么都怪到她头上了,怪不得说红颜祸水的都是男人。暮思云生气了,晚上的时候张行东恨不得多拧几下自己的嘴。他所知道的甜言蜜语说尽,一口一个宝贝宝贝哄着,暮思云还是抱着双臂缩着身子躲避着。张行东换了策略,他不再说话,她暴露什么,他吻什么。耳垂脖颈后背,不一会儿,暮思云嘤咛着身子软了。张行东寻到嘴唇狠狠咬了一口,又堵住她的痛呼。他被耽搁了太久,没用措施,不管不顾地补偿自己。等结束后,两人像刚溺水上岸一样。暮思云伸手捶他,绵软无力地像抚摸他胸口,口中的质问像在商量:“怀孕了怎么办?”张行东抓起她的手指咬一口:“有了就要!”暮思云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张行东只当是余韵,没放在心上。反而得意地拢紧了她。
说是打猎,看是围猎差不多。暮思云叫来了小米,张行东通知了卫青殷,卫青殷又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李可茹,另一个是杜朋宇。用他的话说赶上了,就粘住了。秦无畏赶巧来给暮思云送一些资料。在张家大宅见到秦无畏时,她还不甚明了秦无畏此行的目的。“怎么不去我家?”秦无畏只顾打量她,张震庭接过话说:“你转学的事八九不离十了。你哥就是来送手续的。”暮思云雀跃起来,抓着秦无畏的胳膊蹦起来:“我就知道。”她又探过身子:“谢谢爸,谢谢妈。”张行东被她的快乐感染,嘴角也漾起了笑。秦无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张行东给他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转学这一说,即使成了,先不说费多少功夫,张家能为暮思云着想看重暮思云,这就弥足珍贵。只是……哪天瞅没人的时候再说吧。
一行人一路浩浩荡荡,下了飞机坐房车。房车是提前雇人开了过来,幸好房车够大,这一车装得下这一众人,只不过王利达载着风神另开一车。
暮思云和小米相熟,一见面就凑在了一块。杜朋宇在开车,李可茹在搭牌场儿。小米说,都到山上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
正说着,杜朋宇说:“没路了。”
前面王利达背着包牵着风神已经等在停车场了。张行东说下车吧。办好手续,杜朋宇,秦无畏和卫青殷各找好一个导猎员,一行背着包又走了一大段山路。暮思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这个主意是她出的,她哪里能想到这样的艰苦。男人们兴致盎然地大步走在前面,张行东不时回头看她,见她实在走不动了,折回来要接她的包。暮思云碍于他的腿伤,当然不让。张行东不由分说接过,牵着她的手一块走着。这里也是春天了,最高处是雪山,雪线下郁郁葱葱,山下层层起伏的繁花似锦,映在水天一色的湖水里,暮思云说:“张行东,这里真美!”张行东说:“不及你远矣。”小米说:“看你们两个,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你们家的风神长这么壮。”
李可茹说:“知道你们恩爱,别秀了。”
张行东一指前面:“你们要是羡慕的话,那几个都是单着呢,扑去吧。我可是有家有口的了。”
小米笑着抓把花扔张行东。李可茹笑笑扭过去了头。张行东喊一声,前面的男人回头折返,杜朋宇接过了小米的包,卫青殷接过了李可茹的,而秦无畏从张行东手里接过暮思云的包背走了。他们两个手拉着手,什么也没带,却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张行东边走边掐着路边的花草编花环,编好后给暮思云戴上,映着蓝天白云高山峡谷照了很多照片,还说她比拍婚纱照那天还要美。
到了歇脚处,他们都在补充能量换衣服,秦无畏过来说:“分成两拨,一路往东一路往西,你们和我还有可茹姑娘咱们往那个方向去。”秦无畏指了指平缓的坡地。
暮思云不放心小米,他们是往更高的山上去的。嘱咐卫青殷和杜朋宇多多照顾她,小米嫌她磨叽,嘲讽说我是需要照顾的人吗?咱们比一比谁的猎物多吧。
秦无畏没经验,张行东腿脚不便,好在王利达是猎人出身,又有风神加持。暮思云还是信心满满的。
导猎员问他们打什么,暮思云本着稳赢的打算说雪鸡野鸭之类的,即使打不住,跑着追也能追上的。导猎员选好位置,剩下的就是蹲守了。张行东给她铺好毯子,暮思云趴在上面,她从望远镜里找不远处草丛里秦无畏和李可茹的身影。
张行东重新给她把袜子放进裤管里,又粘进尼龙扣,最后在脚踝处喷几下防蚊虫的药。“草丛里蚊虫多。”
暮思云扭头看他,当着王利达的面用得着这么细心吗?跟作秀一样。王利达佯装不知,摸了摸风神让它再安静一些。
张行东又在她头上喷了几下:“没发现吗,你哥一直在偷偷看你我,事情再重演了可就不好了。”
“不会了吧?我哥都说服我爸同意我转校了,他带我回去没意义啊。”
“你都让我吓出病来了。”张行东趴在她身边拧她的耳朵。
暮思云嘻嘻笑:“放心吧,我走不了了。”
等待过程漫长,张行东一会儿往暮思云嘴里塞点肉干,一会儿又喂点水,过一会儿两人躺着扯闲篇,一朵朵云天上飘过去,花朵就在他们的伸手可及的天幕下摇曳,青草气息野花香味充斥鼻息间。张行东附耳道:“地为床,天为被。我们今晚在这里露营吧?”
暮思云听出了暗示,瞬间红了脸:“不,谁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
“是吗?”张行东的手不老实起来。暮思云边忍住边瞅不远处的王利达是否看过来。
王利达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突然简短一句:“来了。”
望远镜里看不到什么,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过了很久,果真有草茎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