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潇帮忙打扫着卫生,张妍临时家里有事接了个电话,收拾完厨房先走了一步。
“钦哥,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陈之钦撇他一眼:“我觉得你还是别问。”
这小子今天又哪根筋搭错了。
“不行,我不问我心里难受。”小潇放下拖把,人坐在陈之钦面前。
“哥,你是不是对阮梨有点好感?”
陈之钦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有点难受。”
小潇摸摸着肚子,当真顺了顺气。
陈之钦拿着手机在手里转了圈,收起来。
“说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也很想听听看。
小潇放开胆子:“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咱们咖啡馆挺知名的吧,要去写字楼里的顾客经常先来这儿点咖啡顺便打包一份甜点。”
这什么跟什么?哪扯上关系了?
陈之钦淡淡看他:“说重点。”
“咳,是不是你说的以后每次有上新的甜品都单独留一份,要知道钦哥你可是最讨厌平白浪费的,每回和合作方预订的数量控制的都是准上再准。”
“二楼有个位置边上的小台灯是你要求换成暖光的吧。”
小潇说着去看陈之钦脸色,见人眉心微微皱起,缓了口气,又弯下第三根手指。
“上回,你明明前脚说好了要放假,后脚就改主意了,是不是知道阮梨会固定那天到店里写东西。”
“还有啊,”他弯下第四根,“哪回见你专门不同路送过女性朋友,如果实在需要帮助,你只会付钱给她打辆车。”
见钦哥紧紧地盯着自己,小潇心里发毛,但话说不完心里憋着总归是不舒服。
“庆兰街,许奶奶的花店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去过了?你别骗我,上次奶奶都跟我说了。”
小潇把椅子提着往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一个女生这样。”
“要我说啊,钦哥这个年纪了也该谈一场恋爱了。”小潇话一顿,“不不不,用词不准,不是说哥一把年纪啊,咱钦哥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放在大学里绝对是吊打,完全不突兀。”
陈之钦没听他后面的臭屁,扭头看向屋檐下挂着的一串串风铃。
他对阮梨这姑娘有些不一样?也的确是的。
听小潇说阮梨是店里的常客,虽然自己经常不来,但还是会叮嘱他们每天留一份甜品。
一般店里来的顾客都喜欢就近选在一楼,只是有次看小姑娘坐在二楼位置看书,后来就把那位置边上的一盏落地台灯换成了暖光的。
想着这样对视力也好,那双眼睛干净,纯澈,可别近视了。
送人回学校,他其实有时候挺累的,想早早回去给狗喂了饭,一个人待会儿,去她们学校还要绕路,挺麻烦的。
赵舒蔓那丫头至今就送了她三回。
确实不一样,但这就是好感吗?
陈之钦目前单身这么多年,哪回家里安排没发展成朋友,不是没有人喜欢他,只是他完全断绝对方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
一开始他知道她就是“青皮梨”,是高兴的,再后来认识到这个人,她完全没有令他失望,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她现实生活依旧是一个善良努力的姑娘。
他的确多有照顾她,会顾及她的感受,想知道她是否开心,有没有遇到麻烦。这些是否超越了一个普通网友的界限呢?
陈之钦想,是的,对于他来说是的。
“对阮梨,我是有好感。”
小潇半天没等不到话,估计这问题老板肯定不会回答,正准备起身时,就听钦哥坦坦荡荡地说。
“我,我听到了什么!钦哥你再说一遍!”
陈之钦觉得无语:“大晚上你不回去,打算在这守夜?”
小潇简直是后悔,早知道他高低得录个音,到时候给衍哥发过去,这绝对是超级无敌大新闻,他竟然亲耳听见他钦哥承认了?
不过,他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和大学里面的男生,老板能不能追到人家,好歹在一个环境还能经常见上面。
跨年夜这晚,四人约了去茯安湖看烟花。
这晚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其中不乏多是周边的大学生。赵舒蔓本来不想来的,但在任梦瑶的疯狂电话call下,不耐烦地裹着加厚棉衣出来。
夏欣看了眼密密匝匝的人,感叹道:“这么多人,都占不了一个好位置了。”
任梦瑶就很淡定,这是她组的局,不带慌的:“看天上嘛,又不让你们往地下看,诶,我们往前挤挤。”
赵舒蔓白了一眼,她现在脚冻的要死,这种东西她家里什么时候都能搞,哪里用得着在这挤?
“服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要这样嘛,今晚上烟花秀巨漂亮。”任梦瑶可期待了,把希望转移在阮梨身上,“阮梨~你一定也想看对不对!!!”
其他两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阮梨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打了番腹稿,正要开口被赵舒蔓打断了。
“不就是一场烟火么?至于在这挨冻,我有个好办法。”
任梦瑶知道她豪,但实在想象不出来她究竟能有什么注意,总之是可以看烟花了,没什么比这还好。
“蔓蔓,我的好蔓蔓,快快快,你快说说是不是一会儿这里一下就被人全清场,我去,那也太牛逼了。”
赵舒蔓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拍开她的手:“你再这么叫我,信不信下午吃的饭都要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