玕琪尴尬笑笑:“在那种地方……情爱不过虚妄,是我太傻,以为真的有机会能全身而退……”
“你现在处境,和当初比又如何?”沈星遥抬眼望他,认真问道。
“差不了多少,不过至少不用担心算计。”玕琪说着,不自觉瞥了一眼站在远处,背对着二人的叶惊寒,随即压低嗓音,道,“只是我实在看不穿,这人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若是同你无关,倒也不必想太多。”沈星遥道,“谁都有自己不可说的过去。”
“那你呢?”玕琪问道,“你们这些人,活在阳光下,倒是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
“我需要遮掩的事,到目前为止,还一概不知。”沈星遥见火已燃得足够旺,便停下了添柴的手。
玕琪没能听明白她的话,只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沈星遥与生人同行,即便是入睡以后也十分警觉,但她并不十分畏寒,加上这一路走来,都没好好休息过,因此到了后半夜便渐渐睡得沉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到肩头被人轻轻拍了几下,于是睁开双眼,却看见凌无非蹲在跟前,冲她微笑。
她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正待开口,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不远处在另一棵树下熟睡的玕琪。
天刚蒙蒙亮,沈星遥这才发觉叶惊寒不知去了何处,便即站起身来,将一旁的陈玉涵打横抱起,同凌无非一道离开了这片林子。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叶惊寒拿着几个不知从什么动物洞里找来的山果归来,见沈星遥与陈玉涵不见踪迹,大致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解开玕琪身上穴道,放下山果,淡淡说道:“被人偷袭也未察觉,你再这样,迟早被人杀了,也不会知道凶手是谁。”
玕琪左右看了看,大惊道:“她把人带走了?”
“应当是了。”叶惊寒朝沈星遥躺过的那棵树下瞥了一眼,淡淡道,“那就随她去吧。”
“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玕琪急切追问。
“昨天那个木先生,也只是颗棋子罢了。”叶惊寒道,“真正的大鱼在后头。”
“怎么说?”玕琪不解。
“等。”叶惊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