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薛文旭要得凶,若非服药,撑不下去。
这孩子,受苦了。
内服保胎药,又熏过艾,孩子算是平稳下来了。
天大明后,青萍扶她起来,为她梳妆。
“娘子,这孩子,要不告诉大人吧。”带着身子行房事,尤其还是这头三个月,唉。
张柔兰自嘲地笑笑,“我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青萍见她不答话,也无奈,“打听清楚了,今日就是时机。”
张柔兰抚着小腹点点头,她看得出来薛文旭根本没打算带她回伯府,也没打算让她有孩子,她于他而言,也许就是个解乏暖床的。
伯府里住着的哪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他这样屡次三番被气还要维护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从来楚楚可怜,可她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可怜呢?
她一步步从泥沼中脱身,终于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这个孩子,得用在有用的地方。
她有了名分,这孩子才有身份。